范叔语气里满是我家有儿初长成的语重心长。
司南无言以对。
是夜,正是成年礼宣誓仪式结束后的当晚,司南和楚涵都不约而同的收到了一份祝贺成年的礼物——楚大校和范叔不谋而合,各买了一盒套套放在少年们的床头。这暗示着长成和责任,又叫人羞涩而不能言的礼物,让长辈们各自收获了少年们发自肺腑的一句“操。”
这便是后话了。
而此刻,在没回家见到范叔花尽心思的“礼物”之前,司南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车里睡得迷迷糊糊。
梦里一片纷乱繁复,有少女纤细的腰身和雪丘般的胴体,有心手相抵的柔嫩和滑腻,还有有不知该收敛至何处的欲望和念想。
初春清晨的光线温柔得如同絮絮私语,它慢慢溢满车厢,又像托起一叶小舟般轻轻托起了司南的梦。
司南在光与影的纠缠不休下终于醒了过来,无意中对上后视镜,镜中的少年满脸抹不掉的疲惫和憔悴,活像是跑了一整夜的马拉松。
他胡乱抹了把脸,定了定神,打算趁着这白日灼灼,光明正大的上去看看苏千秋。
先是在门口轻轻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强烈的不安像迷雾一样笼上司南心头。
他再试探的拍了好几下,把对面门的老头都给拍出来巴望究竟谁这么不知趣扰人清梦,结果苏千秋还是没醒。
司南踟蹰半晌,最后转身下了半层楼,在楼梯间的消防栓底翻出苏千秋家的钥匙。
钥匙“咔哒”一声插入门孔,门刚推开,眼前的景象几乎让司南呼吸停滞。
只见苏千秋侧卧在地上的碎玻璃渣间不省人事,唯有额角还在不断渗出淅淅沥沥的血。
司南大脑一片空白。
他机械式的跑上前半跪在地上,又轻轻将苏千秋扶了起来。
怀中的苏千秋烫得就像一块烙铁,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脸颊几近干涸的血迹显出深褐的颜色,唯有伤口还狰狞着带着湿润的鲜红。
司南手指微颤地摁了拨号键打电话给他家的私人医生,传入耳朵的是单调的“嘟嘟”声,司南只觉得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漫长的就像度过了一生。
“喂?司南?”电话那头终于有人应答。
“赵医生……”
电话那头的赵医生听了心里咯噔一跳,他何尝听过家中少爷那颤抖着的近乎央求的声音。
等赵医生拎着急救箱风风火火的赶到,气喘吁吁的踩着不见天日的楼梯爬上九楼,映入眼帘的是司南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赵医生心想,看来病患不止一个呀。
赵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苏千秋的心音,微微皱了皱眉,司南的心就随着他眉毛的褶皱又往潭底沉了沉。
几乎窒息的感觉如影随形,司南下意思的伸手松了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可那种脖子被紧紧勒住的触感挥之不去。
腆着大肚子的赵医生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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