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我不想,不想只是个朋友一样的存在。”
闻言,仙禾也是长叹一声,转而问到:“你确定她就是仙霂了吗?”
寒子呇之前特意下山去了人界一趟,就是为了向冥王求证这个问题。他回忆起冥王当时的回答,对仙禾说到:“是。”
这个回答,让仙禾也一阵出神,失了言语。虽然一直期待着,但突然被肯定,还是有些让人怅惘,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却又明明白白的知道,并不全是欣喜,还夹杂着更多,别的什么情绪。
寒子呇则在想冥王说的话,当时他问了之后,冥王依旧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什么,讥讽什么,但还是开口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该告诉你的,我早已告诉过你。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总是遗忘。况且她是谁,你自己心里不是早有定论了吗?何必再来问我。”
冥王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没有再开口,寒子呇却隐隐有种感觉,对方这次说的都是真话。但若真如他所说,那么仙枍就该是仙霂。可冥王几次三番说他遗忘,他到底忘记了什么?会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日月还在不停地轮转着,很快便到了冬天,不过天厥山上却没什么感觉,只不过桃泠上仙的梅岭又是一阵芬芳罢了。
望绣偶尔过来看看仙枍,顺便带些吃的过来,听她弹几首曲子,不像以前那么缠着了。听说是因为她和叶浅玩得很好,两个人对着一棵草能玩上一整天,叶深也乐得轻松,就像人界的人放羊那样,让那两个家伙在旁边自己折腾,他捧本书认真看,日子过得也很是悠哉。
这日仙枍正准备试试能不能用琴音震碎桌子上的花瓶时,突然想起门扉轻叩的声音,因为殿门没关,所以仙枍一转头,便看见了来人,是一个穿着鹅黄色里衣外罩月白罩衫的女子,比较醒目的是她眉心那一点艳红的朱砂,明明面无表情,却衬出了几分灵动。
“你是?”仙枍放下琴,出声问到。
来人张口,便是一阵如同瑶琴泛音般清冷入仙的声音。
“我是昤昽,仙禾师尊让我来教你学琴。”
“原来是昤昽师姐,有失远迎。我是仙枍。”之前听许多人提过,如今一看,对方果然有仙人之姿,不愧是上一届的天厥首徒。
“仙枍师妹不必多礼。”昤昽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但面上还是没出什么差错。
“师妹先自己练吧,若有不解问我便好。我就在旁边看书,你可以随时来问。”昤昽说完,便走到仙枍的书桌前坐下,从袖中取出了一卷书。
仙枍挑了挑眉,道了一声“好”,便坐下继续练琴了。这个师姐还真是有些,不一样呢。若真要论起来,和叶深师兄倒有些像,反正是不管到哪里都不忘看书的。
不过别人都这么勤奋了,仙枍自然不能偷懒,况且有人待在身边,跟一个人时肯定是不同的,于是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接着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