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值得我问?”
琴婉绫不友好瞪了他一眼,只见阿九谄媚地看着她,挤眉弄眼道:“我想问你,你对我师兄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提心吊胆他会不会跟别的女人跑了?”
说到‘别的女人’那几个字眼时,阿九故意微微提高了声呗。
意有所指,琴婉绫知道他说的是楚明月。
不得不说阿九这个问题问的她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问题她记得当初启儿也问过她好多回,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她,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至少那个时候她能心平气和地作出一个理智的回答,然而这次,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应阿九。
不仅如此,从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心就不知道为什么‘砰砰’跳得特别厉害,好似连自己都在期待听到自己的回答似的。
见琴婉绫久久都没有应答他,阿九又忍不住道:“你可知道之前他们两个人经常在书房里一呆就好长一段时间,还紧关着门呢……”
琴婉绫宛若不知趣,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应完,她开始收拾放在旁边的工具。
阿九怎么也想不到琴婉绫居然直到现在依然还是这样一副局外人一样的反应,他顿时浑身都觉得不是滋味,又加档问道:“嫂子,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我师兄跟别的女人在一块儿吗?”
琴婉绫一怔。
阿九此时问的这句话,她倒是记得启儿曾经也是这样一字不差地问她来的,而当初她的反应不过是淡淡敷衍而已,或许有些许微微的失落,但并没有持续多久,想不到如今再次听到这个问题,她竟觉得心中莫名地难过起来。
宫淇赫,木头。
昨天晚上她好像又梦到木头了,梦到他带她坐在山中小木屋门前的崖边那块凸出的断石上,梦到她依偎在他怀里,梦到他吹箫给她听。
这几天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对她说,她不是放不下宫淇赫,只是放不下木头,他们她想要的依恋不过来自对木头的罢了。
每次想要,她都坚信自己已经放下了所有,没想到今日不过见了宫淇赫一面,她差点就沦陷在他温柔的眼神中了。
木头,就给她最深的,就是他的眼神了。
她心中一滞,目光微变。
或许是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多少有些吃不消,可能时间再长点,她便能恢复过来了,到时候她就能抛弃一切烦恼,等到无事一身轻,她就可以不用再这么累了。
然而时间再长点,再长,要多长……
想着,一个走神,她没注意,最后竟让那无情的绣花针针一下刺伤了她的食指。
忍着疼拿开一看,上面已经破出血来了。
琴婉绫疼得想哭,怪不得人家伤心到极致的时候都喜欢用被针扎来形容,原来只是这么一点点伤口,就能让人疼到了肺腑里。
阿九紧张地想为她看看,不料琴婉绫却是条件反射将手一撇。
她本是想尴尬的收回,没想到却再一次不小心地被针口扎到了手指上,这一次,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滚了。
阿九看着她低垂的眼帘,眼神不觉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