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过,想不被抓起来也容易。”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头头的官兵看着姚九歌,一脸贪婪相,道:“把这小娘子交给我,你就可以进城了,怎么样?”
诸葛云深气的脸都黑了。
好啊,他下旨给了这群人权力,到头来却被这群人用来作威作福,该查的不查,不该查的非要死皮赖脸的动手。
这样怎能做好守卫的指责?
如今是午时,裴三省应该在楼上盘查登记资料,诸葛云深按了按眉心,怒喝道:“裴三省!”
他这一身怒喝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更别说离他最近的姚九歌。
本来姚九歌是觉得诸葛云深身为东渤皇帝竟然会被自己的官兵拦住路有点好笑,所以才出了会儿神看戏的,没成想诸葛云深这么一嗓子就把她拽回了现实。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摇了摇头,确定自己的耳朵没被他吼毛病后,有些嫌弃地看了诸葛云深一眼。
就在城楼上的裴三省被这怒吼吓的手一抖,他第一反应是要骂过去,第二反应则是,咦,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他下意识地走出去往下一看,当即吓白了脸。连滚带爬,一边收拾自己的官服,一边急匆匆地往下跑。
身后的侍从左一句“大人小心!”右一句“全都闪开”瞬间就开了路,裴三省毫无阻挡的滚到了诸葛云深前头。
待看清了诸葛云深已经有些黑的脸时,他吓的话也说不出了,立刻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微臣裴……裴三省,叩见皇上……”
拦着诸葛云深地几个官员当即吓的丢了长矛,这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什么人,连忙也跪下来高呼万岁。
“裴三省!你是怎么当的差!你看看你手下的这些兵!利用权力为非作歹,还怎么保护百姓的安全?”
裴三省满头大汗,连忙称是。
“因为可以捞到好处,所以不管来人是谁,只要好处得手就能立刻进城,裴三省,你说,这些年,你们都放进来了多少身份不明的人?”
裴三省的汗出的更快了。
“皇上说的是,皇上说的是……”
诸葛云深拉着姚九歌的缰绳,带着她进了城门,临走前瞥了一眼裴三省。
“日落前写一篇重新编整方案给朕,交不出来,提头来见!”
“微臣遵命!”
等到他们走远,隐隐能听见身后裴三省怒气腾腾地踹人的声音,以及将那群人压下去而发出的一阵阵噪音。
“你这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小心早衰啊。”
诸葛云深看了她一眼,道:“是不是吓到你了?其实我也不想吼人的,实在是那群人太欠骂!”
姚九歌慢悠悠的骑着马,闻言,道:“倒也不是,只是没想到你还真的挺关心朝局的。”
诸葛云深一怔,哼了一声。
“这本来就是朕的责任。”
姚九歌笑了一声。
这条街一路往里走,便能到宫城处,只是马儿走的慢,所以比预料之中的时间要多了那么一会儿。
姚九歌顺手还买了一串糖葫芦,丝毫没有即将进宫时的紧张。
她嚼着一颗糖葫芦,看着巍峨的宫墙,突然好笑地挑起了眉头,道:“想想也是奇怪,我每到一个国都,肯定会和这个国都的皇帝见面。”
诸葛云深也笑了一声,道:“自然是因为阿姚面子大。”
守卫宫城的侍卫自然认得诸葛云深,虽然对于他们皇上出门一趟却带回来一个陌生女子感到意外,但他们依然什么都没说,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
姚九歌看了一眼跪着的侍卫,觉得自己自从进了东渤,似乎就是在别人的跪跪跪中而来的。
宫门大开,不远处得到消息,急急赶来的内廷侍卫长一脸惊喜,看着诸葛云深满脸得救了的表情。
姚九歌挑眉看着他冲向诸葛云深,觉得若不是现在人太多,这个内廷侍卫长估计都要抱着诸葛云深了。
“做什么,急急忙忙的,像话么?”
内廷侍卫长宋一都快哭了,极其紧张极其委屈道:“皇上您终于回来了!”
姚九歌在一旁听的又是眉头一挑,这语气中包含的思念与兴奋,真是让人闻之流泪啊。
她看了一眼宋一的模样,长得的确不错。
她眯着眼,用着饱含深意的目光看向诸葛云深。
诸葛云深面色又是一黑。
“阿姚,这是朕的内廷侍卫长,你别乱想!”
姚九歌笑了一声,道:“你心虚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啊。”
诸葛云深看了她一眼,指着她的眼睛,道:“你是没说什么,那你倒是收起你这副八卦的表情啊!”
姚九歌又“噗嗤”了一声。
宋一听到诸葛云深毫无脾气的开始斗嘴,他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姑娘,他抹了抹脸,立刻又恢复了内廷侍卫长该有的冷静和威仪。
“皇上,这位姑娘是?”
“捡来的小祖宗,准备带回宫好好伺候的。”
宋一疑惑地“啊?”了一声,随后又觉得这样似乎显得自己太无知,立刻又咳了一声,一脸我早就知道了的冷静。
“皇上,您这次出宫太久,您养的那盆花都因为没人照料死了。”
“你说什么!?”
“您为什么要把花藏的那么好,属下找到时它已经奄奄一息了……”
“它喜阴凉,朕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么一处好地方,居然死了!宋一,你怎么当的内廷侍卫长,朕要砍了你!”
诸葛云深一路骂到宫内,姚九歌一边跟着走,一边无语地听着。
就这副德行,姚煜不找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