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和这位听众都抑郁地大口灌了一口酒。
几番轮流下来,两人都有些醉,也许是惧怕接受现实,还不如乘兴醉死在虚假中。
现实那么残酷,何必清醒呢。
姚九歌见他们已经醉的不像个人样,挑了挑眉头。
所以说啊,他们姚氏一族能快速发展起来是有原因的。既然每个人都有逃避现实的天性,那就别怪他们趁虚而入,借机壮大。
姚九歌吃了一口菜,觉得自己的祖辈真是了不起。
“我表兄不是在许德庸家里做帮厨吗?听说最近突然来了一位什么贵客的,许德庸每天和他秉烛夜谈……”
“他能有什么贵客啊?”
“我哪知道啊,反正好像也是在那个时候,你们的田就被他给盯上了。”
大牛醉的景物都有了重影,他伸出手抓了抓,抓到了一团空气。他倒在自己的胳膊上,突然灵光一闪,道:“你说他是不是特别缺钱啊?”
“有可能……”说话的那人打了一个酒嗝,跟着也将下巴靠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讲完了最后一个话题,接连倒在桌上,震的酒瓶上下窜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倒下,瓶口朝下,酒酿四溅。
姚九歌将腿抬起,远离重灾区,庆幸他们是在说完话后才醉的。
不过许丞相听着好像挺有钱的样子,为什么还一副着急色的要加大力度拢钱?
姚九歌将手覆在嘴上,轻声问道:“小王爷,许丞相都在做什么生意?”
“他有生意?他不是只有俸禄吗?”
虽然诸葛沐的消息口可能相对窄小,但既然他这么笃定,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其实朝臣周旋朝堂之外,若有闲心,将触手伸到商界的的确也很多,这本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但若是偷偷摸摸不肯让外人所知,或者说,不肯让诸葛云深知晓,那意义就变了。
姚九歌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等到小二赶忙将狼藉收拾,又叫醒了两个醉汉,她这才恍然惊醒。
“吃饱了吗?”
诸葛沐嚼着最后一口菜,连连点头。
姚九歌眯着眼,看了一眼桌上空空如也的菜色,抬眼,有些意外。
诸葛沐见姚九歌惊异地看着自己,立刻不好意思地想要捂脸。
“果然是饿坏了。”
姚九歌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外头,淡淡道:“你皇兄如今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他这只蝉,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阿姚姐姐,你在说什么?”
姚九歌看了他一眼,笑着挑眉,道:“我说,你吃那么多东西不会胀吗?”
诸葛沐听着,突然低下头开始翻他的衣服袋子,从里头掏出一瓶药,从中倒出来一颗,直接扔进嘴里。
“我带了消食的药,阿姚姐姐不用担心我的。”
姚九歌看着他因为要装药所以显得口袋很多的衣服,默默地无语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胀的话,我们就去赌坊消化消化……”
诸葛沐努力嚼着药丸的嘴突然停住,一脸震惊地看着姚九歌兴致勃勃地模样。
“可,可是皇兄说了,我要是去赌坊那种地方他就打断我的腿……”
“他不会打断你的腿的。”
“那万一他不让我学医了怎么办……”
觉得诸葛云深简直就是诸葛沐的大魔王的姚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