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的争斗总是如火如荼,只是稍微偷一会儿懒,形似就已经突变,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变化。
上一秒春,下一秒冬。
临走前还是一片绿意盎然,再抬眼已经是枯枝败叶。
东渤没有后宫,自然遇不到像南尺妃子那样的争风吃醋,有的,只有因为权利而产生的互相争斗,血腥残酷,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臣子每天如履薄冰,思考着如何说话君王才不会因此发怒,有点野心的想要颠覆,没有胆子只能尾随。
身为帝王,则必须八面玲珑,如何制衡,如何处置,这一切都需要天赋,并不能全靠书籍来使自己进步。
可以说,诸葛云深自登基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都要靠自己的摸索。
先皇早逝,朝中杨大人又已年迈,许丞相虎视眈眈,稍不注意,自己的皇位就有可能颠覆。
姚九歌用完早膳后,连诸葛沐都已经去了读月楼上早课,宋一跟着诸葛云深去了金銮殿,好像整座宫殿,就只剩下她一个闲人。
闲人姚没人带路,在宫殿四周到处乱晃,除了一个被命令禁止的冰窖之外,其他地方全都可以自由出入。
后宫空置多年,二十几个座廖无人烟的宫殿几乎就快要落灰落成一片灰色的湖。好几处阳光压根照射不到,因为没有人气,陡然进入,竟能感觉到遍体生凉,硬生生地起了鸡皮疙瘩。
好在姚九歌并不胆小,最不怕的就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惊悚,她甚至因为觉得这里凉快,还走进殿内休息了一会儿。
过了不久,就在闲人姚假寐的地方不远处,两个宫婢拿着扫帚趁着没人进了宫殿,大约是觉得天气太热,准备在这寂静的宫殿偷个懒。
闲人姚很满意,勾了唇角,将头靠着手臂上,翘着腿准备等着这两个宫婢谈论八卦。
“我听顺福说今天皇上又在金銮殿大发了一顿脾气呢。”其中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宫婢举着扫帚小声道。
“哎,皇上继位这么些年,可没少因为许丞相发脾气。”
“许丞相也真是的,怎么老是惹皇上生气。”娃娃脸宫婢很为诸葛云深打抱不平,她举着扫帚出气一样地踢了扫帚两脚,好像已经把扫帚当做许德庸了一般。
“今日皇上又没用早膳呢,早朝又一直发那么大脾气,这样下去,身子哪受得了!”
旁边那个宫婢撞了撞娃娃脸,揶揄道:“诶,你那么关心皇上,不如去求求郭总管,让他调你去皇上身边伺候,说不准皇上会觉得你特别贴心然后宠幸你呢!”
娃娃脸宫婢脸涨的通红,连忙拿起扫帚开始赶乱说话的这名宫婢。
“你又乱说!我不理你了!”
“哎呀我错了嘛。”这名宫婢抢过扫帚,讨好地挽住娃娃脸宫婢的手臂,道:“虽然谁都知道咱们皇上不近女色,但还是有好多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女人前仆后继不是吗?”
娃娃脸捂住她的嘴,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这才悄声道:“你说那位许小姐啊?她觊觎咱们皇上这么多年这不还是没成功嘛。”
“比起许小姐,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位阿姚姑娘,听说她跟宋大哥的关系也都不错的,好像很平易近人的模样。”
听她这么一说,娃娃脸宫婢也忍不住双手合十,一脸崇拜道:“听说这位阿姚姑娘可是咱们皇上亲自带进宫的呢,可见皇上对她的重视。”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就连最挑剔的杨大人也对她很满意,小王爷更是每天跟在她后头,更别说咱们皇上本人了,连冰窖都能准许她自由出入,你想想她有多得宠?我觉得吧,大概这位应该就是咱们未来的皇后娘娘了。”
“是啊是啊……”
一直在偷听的姚九歌无语地佯作吐了一口血,一不小心脚从栏杆上划下,砸出了一个轻响,灰尘顿时“唰唰”往下掉,惊起了一只正巧在附近的老鼠。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吓的两个宫婢立刻大叫,连扫帚都来不及捡,立刻争先恐后地套出门。
“啊啊啊啊!我就说这么久没人住一定会有不好的东西在的嘛我偏不信!”
“不是你也想偷会懒我才带你来的吗!”
“啊呀别说了,快走快走!”
门“砰”的一声被关拢,将地上的灰尘激起了一丈,殿内没了声音,很长时间内,就连刚才被吓着的老鼠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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