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包药材,点了点头。
只是天牢出了事情之后,为了避免杨大人再遭人暗算,她擅作主张将杨大人从牢里接了出来,而杨大人则因为牵挂着李禄,所以干脆将他们两人都给接了出来安置在宫内。
但这毕竟并没有得到诸葛云深的允许。
李禄是在先帝时期就被关押的,或许就连诸葛云深都不能轻易将他放出来,还有杨大人,因为涉嫌谋害李德一家,朝中上下几十双眼睛都在盯着,可想而知,现在的早朝,一定乱的很。
尤其诸葛云深昨夜醉酒,今早一定还没缓过来,却是不知道这人喝醉酒之后的脾气如何了。
姚九歌将去疤痕的药揣在怀中,笑道:“小王爷,我发现我还真是超级爱制造麻烦的。”
诸葛沐捧着药材,已经遮住了他的脸,闻言也只能含糊的应了两声,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姚九歌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胳膊,又看了一眼诸葛沐捧着药材又挂着药箱,一副摇摇晃晃的模样,笑了好几声。
等到她笑的肚子都有些痛了,这才挥手将顾左叫了出来。
“左左,帮小王爷拿着药吧。”
“是。”
而在金銮殿那边,如姚九歌所说,忐忑不安的朝臣们正经历着有史以来最惶恐的一次早朝。
酒醉尚未清醒的诸葛云深是在强行灌了两碗醒酒汤后上的早朝,整个脑子都还是懵着,脾气也不像以往一般有所收敛。
他在听宋一诉说了昨夜的情形后脸就一直黑着,朝堂之上,没人知道诸葛云深今天为何会变得这么可怕,就连许德庸,都因为心虚而没有开口说话。
整个朝堂噤若寒蝉,连跟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诸位大人可听说昨夜的事了?”
“皇上说的可是天牢被劫一事?”
“咱们的天牢可一直是最攻不可破的啊,怎么会?”
诸葛云深看了一眼许德庸,冷笑道:“不知是谁偷偷将天浔的人迎入东渤,欲挑衅我东渤皇威。”
许德庸心里一个咯噔。
“为何朕的天牢被人如此轻易攻破?”诸葛云深又是一阵冷笑,用手敲着桌子,加大了音量道:“因为有人偷偷和姚氏一族合作,用幻术将整座天牢麻痹,你说闯入容不容易!”
“幻,幻术!!!”
“这这这,难不成杨大人真的和姚氏一族是一伙的?”
“啪。”
诸葛云深一掌拍在桌子上,还在悄悄打听的朝臣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杨大人差点就被这伙人给弄死,倘若杨大人死在天牢,死在天浔人的手里,传出去,朕的面子往哪儿搁?”
许德庸举起朝笏,恭敬地问道:“皇上,杨大人可还是谋杀案的主要嫌疑人啊,为何皇上如此确定杨大人就是无辜的?”
“那么许丞相又为何那么确定杨大人一定是凶手?自从出事以来,许丞相还真是不予余力的要将杨大人处死啊。”
许德庸大惊,连忙跪下来,道:“臣不敢!臣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皇上您……”
诸葛云深没耐性听许德庸说话,冷着脸,继续道:“天牢中所有罪犯被人恶意放出,即使到现在,还没有抓捕干净!”
诸葛云深咬咬牙,一手握成拳,气愤难忍。
“被人如此欺负,实在难以忍受!”
站在杨大人这一边的一个大臣趁机谏言道:“皇上,咱们的城门口管理制度一向严格,根本不可能会放如此危险的人入东渤,一定是有人擅自用其他方法将他们迎入城,而且这人,地位一定很高。”
“朕也是这么想的。”
诸葛云深斜着身子,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到了许德庸身上,朝堂之上,朝臣们自然都是极会看眼色的,一看诸葛云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竟然将目光投向了许德庸,所有人也因此都投向了许德庸。
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不敢置信的。
目光如针芒在背,刺的许德庸立刻大声辩解。
诸葛云深却摇摇头,又换了一个方向斜着身子,道:“许丞相,朕先不说别的,你女儿手握南尺鬼城密药意欲伤害睿小王爷,后来又闯入净愚殿死不悔改,就这两条,已经是不能饶恕的死罪!许丞相,你可真是教导有方啊。”
“老臣冤枉!玉萝虽然性子嚣张,可也不会做这种伤人的事情啊!”
诸葛云深笑了一声。
“睿小王爷师承唐八成,怎么,你是在质疑唐八成徒弟的能力?”
许德庸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如今天浔既然想和朕作对,那么朕也不会示弱,从今天开始,你们每一个人,都给朕打起精神来!敌人来袭,全民备战!”
“皇上,皇上不可啊!”
诸葛云深捏了捏眉心,觉得酒醉的劲头好像又上来了。
“这个时候,谁示弱谁就是天浔的同盟!杀无赦!”
许德庸这下是真的不敢再说话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今日的诸葛云深会如此的咄咄逼人,连一点考虑都没有,就好像完全不计较后果一样。
许德庸快速打量了一眼诸葛云深,心里在泛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