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仪姐儿跟着父母弟弟坐牛车归了家,还未到家门就看到泉娘早已站在门口张望,神色焦急期盼,茶娘便喊了声:“泉娘,可是出了何事?”
泉娘的脸上露出欣然一笑,立即朝着仪姐儿喊道:“喜事,喜事!是锦城的树哥儿送礼来了!可等会老爷太太了,昨儿个晚上树哥儿就到了,说要给你们请了安再回去呢!”
“树哥儿!”仪姐儿最先跳起来,提着裙摆就往石梯上跑。
茶娘和岳三郎也是欢喜的,这才看见左边树下停着辆马车,赶紧一人抱了个哥儿就跟在后头进了家门。
“树哥儿!”仪姐儿一进门就大喊,树哥儿立即从屋里钻了出来,脸上带着笑,远远的就给仪姐儿拜礼,“许久未见姑娘,姑娘安好!”然后又看见茶娘和岳三郎,树哥儿便结结实实的跪着磕了头喊道:“老爷、太太安好,我家老夫人,还有我家公子都派小的来送年礼,恭祝春节快乐呢!”
茶娘立即就叫树哥儿起来,岳三郎也笑着点了点头,树哥儿这才爬起来,大家相见都甚是欢喜,从前就是不惯乡下的树哥儿这回也觉得甚是亲切,觉得还是这乡下舒服。
大家进了屋,仪姐儿等人这才看见屋里摆着几个大箱子,想必就是树哥儿带回来的。
茶娘先问了习惊鸿如何,树哥儿这才一一道来:“我家公子一回锦城可是将全部人都吓了一跳,不晓得的还以为是诈尸了呢,在锦城很是热闹了一阵,还成了谈资呢!不过后来咱们习府就对外说了原由糊弄了过去,大家才没得再乱猜。最高兴的自然是老夫人了,她还宴请了亲朋好友来家中宴席,请了来唱大戏的,说要冲冲晦气,给咱们公子朝贺朝贺。只公子从前最喜欢这些热闹的,如今回去反倒变了,整日在屋中读书写字,但是也只一阵,如今又活泼热闹和从前那些朋友往来了起来,太太老爷不必放心,我家公子样样都好,心头也记挂这边,所以早早的就买好了年礼,只是事情一再耽搁,我这才送来呢!”
岳三郎听在心头只觉着哪里怪怪的,茶娘同他对视了一眼,夫妇二人都未说话。
仪姐儿却走过来问树哥儿,“鸿哥哥说给我写信,信呢?”
树哥儿这才嬉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公子自是没忘,只不过他不晓得你如今将字认全没,他说他写的简单,叫你若是不认得的字便去问太太!”
茶娘原本是觉得仪姐儿整日闹着习惊鸿要给她写信之事是十分不妥的,仪姐儿虽才六岁,但鸿哥儿却已十三了,她还以为不过是仪姐儿胡乱喊得,这一看树哥儿真个儿摸了信出来,当即脸色便不太对了。这男女之间私自来往书信本就是有违长纲礼仪的,但一听树哥儿说的话,显然这事就是习惊鸿来哄仪姐儿的,而且还要她看,这才松了口气,脸色也好看的多。
树哥儿偷偷瞥过茶娘的脸色,在心中暗暗忐忑心惊,还好公子万事俱握,原本自己也觉得是不妥的,哪里能给一个小娘子递信的?那岳老爷,何氏脸色能好看?但公子却叫他只管按吩咐的说,保管没事,果真……
仪姐儿立即接过书信来死死的按在自己的怀里还噘着嘴道:“我已认得千字,叫鸿哥哥莫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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