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不是我不肯,是郡主下的命令。”老刘在那边忙活边回道。
祝清秋在中间劝道:“算了,算了。夏叔,你都嘀咕了半天呢。哟,你看谁来了?”说罢,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却是眨了眨眼,小声道:“我们回房在说,这里人多‘耳’杂。”
四人刚要离去,却是外面进来一侍卫,在夏长生面前拱手道:“夏大人,军中急令,传您过去。”
夏长生点头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说罢,对着夏花开笑道:“等晚上爹爹回来在请你吃好吃的。”
夏花开掩嘴笑道:“还当我几岁小娃了!”
夏长生讶然道:“你在爹爹眼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说完,就哈哈笑着离去。
回房后,祝清秋第一句话便是:“夏师姐,你上当了。”
还未坐下的夏花开一脸惊讶的问道:“什么上当了?”
祝清秋遂把事情的始末道了出来。
夏花开越听脸色越不好,最后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道:“你们说这封信是那个叫什么罗羞月的人写的,可这字迹我认得是我爹的啊?”
浪天涯解释道:“罗羞月与夏叔在一起当差,当是能模仿字迹。哦,对了,你可将来意说给你爹听了吗?”
夏花开摇了摇头道:“尚未。我一进龙川,便有人带我直接来了这府中。而后便是刚好见到我爹也在这,我们还没说上几句话,他便是去叫你了。”
祝清秋来回踱步了几下,眼神之中闪过几抹异色,最后却是笑道:“也许是我多虑了。”
浪天涯像是想到什么,忙问道:“我妹妹她可还好?”
祝清秋抢道:“妹妹?什么妹妹?”
浪天涯哀叹一声,道:“我爹的事我还没跟你说过吧!他已经过世了,临终之时,他将收养的一个小女娃托付给我,十岁不到。对了,我爹给她起了个顾念秋的名字。”
祝清秋嘴中反复念叨着:“顾念秋,顾念秋。哎!想不到姐夫他……”说着,却是没了声音,随即摇摇头,又道:“等这里事了,你带我去你爹埋骨之地,我有些东西要烧给他。”
夏花开走到祝清秋身旁,拍了拍的手背,道:“逝者已矣,祝师妹不要过分伤心。”说着望着浪天涯继续道:“秋儿很乖,很讨师傅喜欢,并已收她为徒。你可能想不到,她是天仙宗创派已来,天资最高的一人。掌门师伯曾说过,秋儿怕是唯一一个能将天仙宗五脉功法融合大成的人。”
浪天涯吸了凉气,讶然道:“秋……秋儿她这么了得?”
祝清秋反讥笑道:“以为人人跟你一样,蠢的要死。”
夏花开像是好久没感受到这份温情,在旁咯吱咯吱笑个不停,而后争辩道:“大师兄资质不差的,师傅说过大师兄的领悟力非常人能比,只是幼时受过伤,才变成这样的。”
祝清秋拿出手在夏花开头上一敲,恶狠狠道:“一来就帮他,看我不收拾你。”
两人嬉笑一番后,祝清秋拉着夏花开的手坐到浪天涯身旁,正色道:“现在我将我们的处境说给你听,你可要听好了,我们并不安全。”
※※※
当天黄昏,罗羞月领兵离城。
差不多同一时间,郡主亦离城去了。司马徽却不肯透露她的目的地,一切都神秘兮兮的。
没有了郡主,整个王府立变生机一片,人人都轻松起来。
浪天涯、祝清秋和夏花开三人共进晚膳,不久司马徽来加入他们一道,问起罗羞月昨日的事,祝清秋只说了各自套口风的部分,其它事却略过不提。如此真真假假,司马徽自是不疑有他。
只是对他们能与夏花开在这里相遇,大感意外。知晓夏花开是天仙宗的弟子,更是夏长生的宝贝丫头,嘴中直夸夏长生好福气,养了个这么漂亮的闺女。
说得兴起,却是望着浪天涯问道:“她叫你大师兄,你不且也是天仙宗的弟子?”
祝清秋假装哈哈笑道:“总管有所不知,我这兄弟与夏花开是一起拜入天仙宗,可不想他当年没被选上。夏花开为不让他难过,就一直大师兄大师兄的叫习惯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改过来。”
司马徽嘴中一哼,道:“固步自封,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大派,我看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他们的愚蠢而落亡的。”说罢,看着一脸‘悲痛’的浪天涯安慰道:“你家传功夫就足以让傲视群雄了,不要气馁。”
夏花开听的心中想笑,可又不敢笑出来,她算是知道祝清秋说谎的本领了。但更让她佩服的是她的易容术,若不是首先提醒,估计她很难认出来,那坐姿与说话时刻意压低的嗓音,真是与男子无异,只不过就是太过俊俏。
浪天涯将话题扯回正轨,问道:“怎么今日夏叔与那罗羞月都领兵出去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司马徽摇头道:“探子来报,说发现蛮荒人集结的军队。”而后伸出手,道:“不在五万之下。”
三人听到,脸庞都是充满讶色。
蛮荒人本就可以一挡十,人数少是他们的劣势。可这蛮荒人被退往蛮荒森林后,人数却是发展的如此之快。
司马徽低声道:“这都还是其次,听说蛮荒大军之中,有不少是死尸。”
祝清秋问道:“死尸?什么意思?”
司马徽看着三人好奇的脸庞,道:“亡灵军团你们听说过没?”
浪天涯一下想起了伽罗王,点头道:“听过。”
司马徽叹道:“有传闻说是亡灵军团复活了那些长埋在地底的蛮荒死尸,让他们变成不死不灭的半人半尸。”
祝清秋啊了一声,又问道:“那这些半人半尸的蛮荒人数量有多少?”
司马徽摇摇头,道:“不清楚,我只从探子的汇报中听到这些,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浪天涯长吸一口气,道:“外敌来犯,而我们却还是窝里斗,这场战斗不用想,我们已经输了一大半。”
司马徽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抽了两口烟嘴,道:“若人人都有你这般胸怀,那天下就不会这样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