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再者说了,即便证实男人不是麦梁生,她也得搞清楚男人为什么要攻击她的理由。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他一见她,还没说半句话,他就高举着刀子刀刀要置她于死地。
男人被她狠摔了几回,身上摔下划伤磨破的皮肉微微渗血。
白朝也注意到了,在这片浓雾之下的土地,并非仅有柔软污秽的泥土,还有时不时埋在泥土中的尖锐石子。
要说这些石子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她再笨也不会相信。
男人被石子伤到,起因却是因为她把他给摔了,他气得浑身发抖:
“你什么时候学到了这些本事?居然这么会打架!”
白朝灵巧闪过他再次挥向她心脏的刀子,再是急退数步,她腑着身子半蹲跪,眼及前方,紧紧盯着。
虽是什么也没能看到,但她听得到、闻得到,更感受得到。
男人就在前方,没有动,大概正与她对视着,只是她看不到他,他眼里却有她。
她没有动,半晌也没能听到他的动静。
像是在考虑,或者是在衡量,又或者是在找寻最佳攻击的角度,以求一击击中!
她凝神静听,却始终只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
呯呯呯!
再随之,是彻底的寂静。
男人走了,就像来时一样,走得匆匆。
………………
男人追着另一个男人,他戴着特制的眼镜,即便在浓雾中也能视物。
他看着那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浓雾中慢慢地走着,就像闲庭慢步,也像在探索着什么。
可不管什么,他都不会放过他!
这世上只能有他一个人存在,这么一张脸存在。
他知道,前面被他追着的男人是假的,假的!
他不存在,可他却总看到他,他得杀了他,杀了这个假象!
他知道自已生病了,他得治好自已,才能重新回到人群中,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底下,和亲人相拥,享受真正的人生。
而击毁所有假象,就是他治好自已唯一的一条路。
可很奇怪,他的刀子终于刺中了假象的手臂,居然能染到鲜红的血。
真是太真了。
假象能真到这种地步,他太意外了,也很惊讶。
他意识到,他的病或许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得多,至少得严重上数十倍。
真实到这样的程度,不得不说假象中的男人太成功了。
他是在挑衅他,他以为他杀不了他,他在示威。
他以为他看到另一个自已流血会心疼会惊慌,其实不会,他低看他了!
没关系,他的身手不如假象,暂时毁不了他,他可以等,等更好的时机。
他有时间,充足的时间。
这里是他的天地,是他的地盘,他熟悉这里的所有一切,这就是他的优势。
所有入侵者都得死,包括他自已所创造出来的假象。
博士说得对,战胜病魔,谁也帮不了他,他只能靠自已。
暂时的撤退,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暂时的苦难,更是为了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