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玄四沿着瀑布边往下走,走不多久,已是到了一条小路上。
沿着小路一路前行,却远远的看见官道上有大队的骑兵正在通过。我与玄四大惊,不由放慢脚步,却见那队骑兵并不上前来查看,方才放下心来。
待得骑兵过完,我与玄四才走上官道,向南而去。
走不多久,翻过一个峪口,前方却是一个小镇。我与玄四不敢马上进镇,却是拐进镇外树林,静待天黑。
天黑后,按照商定,由玄四一个人进镇去查看。玄四回来时,头上却是戴着一顶黑色的帷帽,面前的纱巾折起,挂在两边的帽檐上。油纸中包着一些热食,竟然还有一些易容的药物。我不由大喜。
简单吃过热食,玄四已是将药物和好,用手指均匀的涂在我的脸上。涂完后玄四只是掩嘴偷笑,没有铜镜,我也无法看见自己的脸,只得悻悻的由她去了。
我与玄四悄然入镇,已是半夜时分。客栈的掌柜点着灯火前来开门,昏黄的灯火下却也看不真切。我与玄四以夫妻的名义要了一间上房,掌柜的收了定金后,掌灯将我二人送上二楼。
进房后,我拿起铜镜一看,却原来是黑夜里看不太真切,抹在脸上的易容药物并未抹匀,脸上一道黑一道白的,整个就是一个二皮脸了,也难怪玄四发笑了。是夜,我二人匆匆洗漱后,早早歇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玄四重新调了易容药,仔细的涂抹在我的脸上和脖子上,就连双手也是涂满药物。我看着手上的肤色,已是由白转黑,若是穿上农人下田的衣裳,活脱脱的便是一个种田的庄稼汉了。
这客栈却也提供每日三餐,我让小二送到房间,简单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热粥就退房出镇了。路过镇上的告示栏时,却见我与玄四的海捕文书还贴在上面,街上却已没有官兵巡逻了。我与玄四相视一笑,沿着官道朝南走去。
这一日,却是到了洋州城。城门处人来人往,都能自由出入,却已不再设卡盘查了。
我与玄四随着人流走进城中,已是近午,见前面街口有家酒楼,就走了上去,小二连忙迎了进去。此时已是食点,一楼已是坐了七八成客人。我略一观察,却见很多食客都是带有兵刃,分明是江湖中人。
我转身询问店小二是否有雅间,小二却道雅间已满,倒是二楼靠窗的客人刚走,有个空位。我也不再多言,由着小二引上了二楼落座。
二楼食客见我二人身带长剑,却也不感到惊讶,只是斜眼打量一下。我暗暗观察,这二楼只有七八张桌子,倒有五张的食客带有兵刃。
对面的窗口处只单独坐着一个长髯道士,桌上放着一把带有黄色剑穗的长剑,只是低头自饮自酌,却不他顾;靠楼梯口的那桌,却是三个带四川口音的年轻汉子,装束一致,都是带刀,正边吃边小声谈论,想来是同属于一个门派;靠左的一桌却是两个女子,也自戴着帷帽,却是看不清容貌,一人带剑,一人却不知用何兵刃;靠右的有一老一少,老的身旁放着一把胡刀,少的使的却是使一把黑黝黝的镔铁长枪,看模样怕是有五六十斤重。
居中的一桌,却是围坐着四个粗豪汉子,正自高谈阔论,大吹大擂太行四侠如何在山东、山西、河北、河南救了多少贫苦百姓,杀了多少山贼土匪。听了几句,才知道所谓的太行四侠就是这哥四个。
那汉子双掌粗大,一手老茧,想是修练了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却是太行四侠中的老三:“那日在太行山,我齐老三一掌就劈断那厮脖子,那十几个山贼一哄而逃,好不痛快啊。”
使两把短斧的郝老四一个击掌,道:“郝四最是佩服三哥了,三哥的铁砂掌刚猛无匹,刀枪不入。几个小毛贼,怎当得三哥一掌,那不是寒碜了三哥吗?下次三哥莫要自己动手,只要使唤俺郝四出马,定然杀得毛贼片甲不留。”
齐老三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大哥二哥在此,我齐老三算个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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