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几乎昏迷,珍珠想了想,揭开他的伤口,涂抹上止血药,等打斗声渐渐远了,便拖着黑衣人躲进草丛中。
一夜过去,男子悠悠转醒,见珍珠身穿侍卫服,伸手便要拔刀,却抽了个空。
“做什么?是我救了你!”珍珠后退几步,不满的抱怨道。同时脱下侍卫服,露出本来面貌。
见对方不是侍卫,只是个小姑娘,男子松了口气。方才猛的一动,牵扯了伤口,这会儿疼的龇牙咧嘴。转身取出药瓶,准备在伤口上洒药,却发现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不用说,自然是眼前的姑娘救了他。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独孤跋抱拳行礼道。
“你我同道之人,我又怎会见死不救呢。”珍珠解下腰间水壶,递给独孤跋。
“同道之人?”独孤跋疑惑了,他来偷取布兵图,与她怎能算是同道之人呢。
“你我同是偷盗之人,难道不是同道之人?”
独孤跋见珍珠一脸天真,只得无奈一笑。解下腰间玉佩,双手呈到珍珠面前,说道:“你既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便将此玉佩赠与你,它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去大隋长安城找我,我叫独孤跋。”
珍珠听到他名字,心中一紧,没想到自己随手救的人竟然是北朝独孤皇后的亲哥哥!想到自己随银环道人来此学习调香之术,结果听了无数传说,却从未遇到真正懂得调香之人,心里已经料到此行无果。如今独孤跋出现,她正好借此机会,随他回到中原,只要独孤跋念着她的救命之恩,便会帮她完成心愿。
大约是心有杂念,陶晶新制的香丸里隐约带着一丝青气,乃是火候未到的表现。欧阳将香丸放在矮桌上,凝视着低头不语的陶晶。
“有心事?”他听闻陶晶的父母已到长安,原以为陶晶会替他们引荐,毕竟他还是她师父,可她竟然只字未提,他原先感觉到陶晶对他有些好感,可如今看来,怕是他的错觉罢了。
“对不起——”近日事事不顺,父母被萧瑞蛊惑也就罢了,怎的婆家人也过来搀和一脚,让她交还财产,还要带走她的孩子,而她父母竟然站在婆家人那边,认为孩子是陈家骨血,自然要由陈家抚养。
“为何道歉?”见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欧阳不免心软起来。
“是我不够专心,才制出这种不成气候的香丸,请师父责罚!”香料那样昂贵,就被她白白浪费了。
“既然知道调香时要心无杂念,为何做不到?有什么事,连为师也不能说吗?”他的语气太过温柔宠溺,等他发觉时,话已经说出口。
她只是他的徒弟,或许算是有些天分的徒弟,不该对她的私事太过上心,这是他一贯做事风格。
“夫家人想要带走孩子,徒儿实在难以割舍。”虽然孩子只会用那天真无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可她还是喜欢的紧,陈守义不会照顾孩子,她怎能放心将孩子交给别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