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即入口,不过一个时辰,吕布脸色由黑转白,鼻息也浓重了很多,眼角微微流出一丝泪痕,貂蝉伸手擦了擦,转身朝着张仲景微微一拜,感激道:“多谢先生。”
“夫人不必在意,吾也是不忍江东尸横遍野。”顿了顿,张仲景又道:“要是无意外的话,鲁侯三日后即可醒来,吾欲返回长沙,望夫人请人护送。”
“先生何如此着急,等奉先醒来好谢谢先生。”貂蝉伸手阻止张仲景的辩解,淡淡一笑,轻启红唇,指了指那野郎中道:“此人医术颇高,难道先生不想与探讨?”
说完,转身吩咐身后的丫鬟道:“收拾一间上房,与先生。”
点了点头,这个丫鬟恭敬的带着面有喜色的张仲景,和那郎中下去探讨医术。
“妹妹,留住此人有何用处?”严氏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吕布的面容,不解道,这些日都是貂蝉控制着局面,严氏深感自己的不足,要是吕布有什么意外,而她却只有一个女儿…,倒也不是严氏寡情,为自己将来考虑都是本能,因此就有意无意的与貂蝉拉近距离,而貂蝉自然是乐意见到的,她无儿无女也没有什么好争的,家里和睦,不是更好。
“小妹也不知。”貂蝉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郎中治病,领了钱财即可离去,但她却隐隐的想到此人可能有点用处,加之张仲景提到那药方时的神情,貂蝉就顺手拉拢,等吕布醒了再说。
“额。”吕布只感觉头昏脑涨,口舌发燥,双手用力,水,好重,两只手背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努力了数次,往日强壮无比的身体居然纹丝不动。
勉强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吕布只得把注意力放在眼皮上,但两只眼皮就像两座大山,死死的压在眼睛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吕布才从两座大山上敲出了一丝缝隙,一丝并不刺眼的光线射入眼中,模模糊糊的似乎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打着瞌睡,那淡淡却非常熟悉的香味摄入鼻孔中。
“好渴。”努力的发出一丝声音,但出口却只能是一声低沉的呻吟,慢慢的呻吟声渐渐的高昂。
正在替吕布守夜的貂蝉全身一个激灵,人也醒了大半,看着眼前眼睛半眯着的吕布,多日积累的泪水终于从那漂亮的眼球中喷涌而出,呆了片刻,一声微带沙哑的叫声响起,“来人,去熬些小米粥来。”
轻轻的抱住吕布的上半身,吃力的把他扶起,拿过一杯茶水,小心的喂着吕布。
“咕噜.咕噜。”这满满的一杯茶水很快就见底了,但吕布还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茶壶,但身体却不能动弹分毫。
这还是自己那个英姿勃发的男人吗,貂蝉只觉得心都碎了,一片一片的,红唇轻咬,一丝鲜血透过肌肤而出。有点咸,但更多地是酸,充满苦涩的酸。
三杯茶水下肚,吕布才觉得微微的好过了些,身体里也有了点丝丝的气力,努力的想了想自己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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