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端坐马上威仪浓浓,他向山上的杜峰看去,目及处但见杜峰面貌清秀,年纪不过二十上下,随淡然道:“黄毛小儿不足为虑,安心赶路。”
官兵心中打鼓,轻声道:“这一带多匪盗,看那人独自出现怕是图谋不轨,我们还是小心的好,毕竟车上的东西贵重啊!”
为首官兵傲然道:“哼,我丁一山手中的龙蛇枪可不是吃素的,要是有人不识相来了就让他有去无回。”
先发话的官兵无奈的笑了一声,附和道:“丁副总管乃是冷俯第一高手,有你在我们放心。”
车马缓缓前进一段,杜峰突然消失不见,那先说话的官兵扫了一眼周围,咦的一声道:“怎么不见了,那人好像走了。”
丁一山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晾他也没这贼胆,好好赶路吧!”
话音刚落,前方道路上就出现一人,这人肩抗大刀跨列站立在路中间一副老气横秋之态,忽然出现一人让丁一山一惊,他忙摆手让车队停下定睛一看不由哑然失笑,路中间的人正是林嘉玉,她本生的貌美,皮肤又白又嫩,此刻装束也是单一,丁一山这一看就觉的眼前的林嘉**臭未干,想必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蓦然间有种喷笑的冲动,他甚至想: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尽遇到些小毛头的娃娃来闹腾。
“喂,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吗?”丁一山旁侧的官兵见林嘉玉横在路中间丝毫没有避让之意,不由怒声喝道。
林嘉玉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随即肩头一挺大刀弹起,她反手将刀柄抓在手中向前一边走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晃了一晃。
丁一山瞧见微微一愣,冷声道:“站住,再敢往前拿你回官府问罪。”
林嘉玉笑道:“怕什么,我这是想帮你们而已,呶,这是我的令牌,看过了自然明白。”她说着将令牌顺手扔了过去。
丁一山长枪一抖就将令牌挑住,聚目一看但见令牌上一只雄鹰展翅刻的栩栩如生,不由的脸色猛然一沉,暗道:“神机府的令牌,还是高级别的。”
神机府隶属大理寺,乃为一暗设机构,内中情况较为复杂,府**职的多是捕快,专门负责搜集犯罪证据和抓捕罪犯,它由鹰捕和犬捕组成,鹰捕在神机府中不过寥寥数人,权力最高,而犬捕却是多不胜数,据说最多的时候犬捕遍布全国各地有上万人之多,他们完全听候鹰捕调遣,构成了一张十分庞大的巨网。
起初神机府被知情人称之为名副其实的朝廷鹰犬,出现的初期可做了不少大事,曾经几起轰动全国的四大案都与神机府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他们行事隐秘,最初知之者甚少,就是现在也是如此,依旧无人揭开其中神秘的面纱。
神机府办事往往在犯事者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定罪,不明不白的就入了监狱,之后甚至连反冤的机会都没有,权利可不是一般的大,朝中有许多大员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锒铛入狱。
当时提起神机府朝中人人敬畏,比之皇帝身边的锦衣卫出行办事还要胆战心惊,但到现在经历几朝皇帝之手神机府办事有所转变,出现不少名捕,破获抓捕了不少歹人,到有几分正义化身之象,可是朝**职者多有心理阴影,提到神机府都会深深的忌惮,甚至朝中实权大员也不敢轻易去得罪神机府的人,哪怕他是一名不入流的犬捕。
丁一山对神机府若说没有耳闻,但神机府的十位名捕可是人尽皆知,这几年风头正盛,凡是他们出现必有重案要事,而且他们出行随身佩戴的令牌虽出自大理寺,可实权在握,各地方官员莫不知晓,不由的丁一山额头就有汗水浸出,他当下想到:这一次冷俯运送的东西完全是为私,但在明面上可是为公,建庙礼佛与百姓安居也有益处,难不成神机府要因这事问罪冷俯?
“山高皇帝远,冷俯之主冷远山这几年在边关可是没少搜刮钱财,今日若是他被神机府查办我丁一山也无能为力,当年我命虽是冷远山所救,但这些年我也是尽职尽责,未曾有二心来。”丁一山在心里这样开导自己,随后他又是上下打量片刻林嘉玉,心中有那么一瞬很是愤愤,看她样子还是太年轻,但他却是一位鹰捕,他丁一山再怎么厉害也不敢贸然得罪了,当下丁一山下的马来,拱手将令牌一边送上,一边恭敬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来此又为何事?”
林嘉玉收起令牌笑道:“不用担心,我是来帮你们的,只要你协助我办一件事即可。”
丁一山陪笑道:“大人尽管吩咐,只要是在下权利范围的事情定当全力以赴。”
“没那么严重,只是让你协助我抓捕两位大盗而已。”林嘉玉说的轻描淡写,但丁一山却是一点底都没有,心中也只犯嘀咕,青沙镇处于边关,能有什么大事惊动神机府的鹰捕,要说有这一带匪盗倒是猖獗,这样一想他反而放松不少。
杜峰此时隐在一处山崖前俯瞰着下方的林嘉玉和丁一山,眉头微皱,自语道:“这林嘉玉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假冒我名与我一个无名之辈过不去?”
林嘉玉和丁一山低头说了一会,丁一山连忙点头迎合,随后杜峰只见林嘉玉扛起大刀钻进了后方的轿车,之后车队继续前进缓缓向青沙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