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一把抓住苏沐,把他按在墙上。
“他家里人寄来的!”苏沐说道,眼睛里全是恐慌。
“命中注定么,你这么点儿个孩子,竟然干起了走丧的勾当。这是焦头信,一封报丧的信,回去把信烧了!”老伯对苏沐说道,缓缓的把他放了下了,摸了摸头上的冷汗。
苏沐咽了口唾沫,用力的点了点头。
苏沐赶紧向走廊的出口跑去,那刺眼的白光变得越来越微弱,甚至越来越远。
身后是老翁的笑声,笑声里充斥着可悲可怜,和不知所措。
苏沐回了回头,他感觉,这里越来越奇怪,越来越不可思议。
苏沐走后,太平间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老翁的眼角流出了眼泪,那眼泪,浑浊,却又格外的饱满,像隐藏了千年的秘密,忽然间宣泄了出来。
“我日夜提防着这一天的到来,可我又特别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哪怕是睡觉我都不敢半点马虎,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十岁的孩子来这里走丧,终于该走了,这里像个牢房困着我,可我又害怕出去之后,那边的人不接受我,毕竟我是最后一个把罪赎完了的人!”老翁哭着,激动的摇了摇头,又好像觉得不对,又激动的点了点头,转而对那个黑影娓娓道来。
“不要怕,不会有什么痛苦,自己的罪,自己的罪只有自己最清楚,有多难赎,不像我,永远赎不完的罪,为了赎自己的罪,却要帮助你们一个一个赎了你们的罪,明知道是要用一辈子来还,却还是不甘心,你比起我们这些人,可是强多了,我这是怎么了,到羡慕起你们来了,今晚十二点过后,你就可以完全解脱了,你就可以走了,这里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一个妇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像涌出的泉水,流向四处的温暖。
老翁点了点头,一阵落叶吹了进来,起风了,那么清爽,他开心的笑了起来,融化了满脸的泪水。一道阳光射向他的脸庞,散发着别样的幸福。
那道黑影从太平间门口划过,缓慢的向外移动而去,站在了通道口,是个环卫工人,她拿起笤帚朝门外缓缓走去,老翁冲着她的背影用力的挥了挥手。
路还是那么长,那么远,弯弯曲曲的不像话。
苏沐回到店里,天已经暗了下来。
“孩子!”又是一声奇怪的叫喊。
苏沐站在店门口,转过头,发现离自己有十几步的距离,有个环卫阿姨,拄着笤帚正看着自己。
“姨,您是在叫我吗?”苏沐指了指自己,简单的问道。
“孩子,我今天看到你去医院了!”环卫阿姨点了点头,戴着口罩笑着对苏沐说道。
“姨,您看见了,可是咱们并不认识吧,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讲吗?”苏沐扶住门栓,低着头转着眼珠子问道。
“嗯,我看见了,你可知道,十年前,那个医院,起过一次火灾!”环卫阿姨继续笑着对苏沐讲到。
苏沐不解的摇了摇头。
“那一次火灾,死了很多人,但大部分都是医生,很惨烈,满城飘飞着黄白的纸钱,经过修整的医院又开始住进了病人,后来那个医院开始闹鬼,传说是死去的医生又回来继续为病人看病,甚至半夜有病人看见过医院里到处都是医生走来走去的为病人打针输液的景象,当那些在火灾中幸存的病人痊愈后,医院里便也不再闹鬼了,但是有一个人,他没有走,他是那个火灾里唯一幸存的医生,当天他与别人换了班,与他换班的医生托他送一封信务必在晚上十二点之前送到,否则就不换班,而这个幸存的医生答应了下来,可是他因为事情忘记了,当他想起来赶忙送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收信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了,当晚,医院起了火灾,他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再过几天他就可以退休了,他自责,难过,于心不安,可是他为了还自己的罪,便做了守护太平间的人!”环卫阿姨继续讲到。
“那个老翁是唯一一个幸存的医生?”苏沐张大了嘴巴,对环卫阿姨说道。
“不错,他需要等到一个真正走丧的人来太平间走丧,这样他就可以解脱出来!”环卫阿姨深吸了一口气对苏沐说道。
“可是,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您又是怎么知道的?”苏沐想不通的对环卫阿姨说道。
“我说的这些会对你有帮助的,我知道的还有很多,你要知道,你跟什么人在一起,而他又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呵呵呵呵!”
深冬渐晚,想你的夜,八点半的雕刻时光,一如既往的渐变着浪漫,如梦初醒,出双入对的开始上演,打着淡蓝色的灯晕,投射出一幕幕爱情的墙影,客人都被迷的醉醺醺的,上了瘾般的继续互相调情。
几乎所有的位置都被提前预订了。
他最受不了这种气氛,除了烘焙店已经很低调的暖黄色勾引着过路人。
“喂!”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