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批货物安全到达蓟城,田兄弟同意,我付给你们一万贯的保护费,路上有波折,只要你们尽力,即使被人劫去了,也不要你们承担责任。不过你们要协助我们将其追回来。”
诸葛芙蓉站起来,拉了田乾真一下,双手举杯对呼延宝金说道:“我们夫妻二人同敬呼延大哥一杯,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诸葛芙蓉答应了,田乾真不好泼她的面子,只得点头答应。呼延宝金也站了起来,三只酒杯碰在一起。
呼延宝金租用六艘大船,一艘装载玄铁,另五艘装载马匹,每艘一百匹西域良马。船队浩浩荡荡,出了长安城的槽渠码头,驶向黄河。
当夜,呼延宝金命令船队不靠码头,举火把夜航。时值四月初,河水上涨,运河的河面宽阔,船队顺流而下,十分快捷。
突然,前面出现了两只一人驾驶的微型小船,挡在河面之上,堵住了船队的航道。对方虽然是小船,但如果被大船撞翻了,他们就有了借口,要将船上的货物留下。这是精心设置的圈套,明眼人一见便知。
呼延宝金说道:“麻烦来了,撞坏了小船会引来官司,当地官府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扣住我们。他们会强行买下我这五百匹西域良马,而且用的是普通的马价,这下我是亏到家了哟。”
田乾真说道:“那有这样便宜的事?你看我的。”他飞身跃入河面,抛出两块小木板,双脚踏在木板之上,箭一搬的冲向小船。
他双手凌空抓抛,中央航道上两只小船的锚绳自动出了水面,小船立时动了起来,向下游流动。
田乾真跃上航道中央靠左边的一只小船,双脚站在河中央一边的船舷,用力向河边方向猛蹬,小船向河边移动。
他借力飞向邻近的右边的那只小船,用力向相反的方向猛蹬,小船向另一方河边移动。如此反复数次,主航道上的小船靠到了岸边,让出了航道,呼延宝金的船队顺利通过槽渠向黄河航去。
田乾真跳上最后一艘大船,几次跳跃,到了呼延宝金的船上。呼延宝金伸出大拇指,笑着对田乾真说道:“田老弟,真不简单啦,如果不是你,这场官司免不了不说,而且还会生出另外的事端。”
田乾真憨态十足的说道:“我就这点本事,只能用在这种出力的地方。你是用智,我是出力。”呼延宝金说道:“我俩加在一起,就成了智勇双全。”众人一阵大笑,冲掉了紧张气氛。
顺水顺风,船队行速很快,已经出了槽渠进入黄河,再有一天就进入河东地区,那里是安禄山的地方,马匹和玄铁就安全了。
呼延宝金走出舱外,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深深的呼吸着清鲜的空气,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之中。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一场大的麻烦突然来了,使他措手不及。
前面的河面上出现几艘大船,一名军士正在用旗语指挥船队停下。呼延宝金只好叫大船抛锚,停了下来。
一名军官带着十几个军士走上了呼延宝金的大船。呼延宝金认出了那名军官就是郭俊。他对呼延宝金说道:“我是朔方节度使安思顺账前校尉郭俊,奉命搜查你们的船队。请你们好好配合,我带来了五百勇士。”
郭俊没有提在驿站中被点穴的事,一来那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在下属面前不便明说,二来他憋着一肚子气,一定要将马匹留下,不必要提及这种丧气的事。
原来他回到灵武之后,立即带兵追赶呼延宝金,但是还是慢了半拍,没能追上。货物进了长安,他们不敢进入京城。但辛苦了一趟,也不能没有收获,便与高能成一合计,便到黄河上来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