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做东,请你去喝一顿,如何?”王銲说道:“我们虽然相识,但并没有深交,你为什么请我喝酒?”
郑昂拉了王銲一下说道:“还不是为了前程,你哥哥掌管御史台和吏部,是我的顶头上司,想他给我升职。我这侍御史也干了五年了,也应该动动了。”
王銲说道:“我说话他不一定听,你要请我渴酒,这顿酒钱是白花了。我看还是不必吧,省点钱找其他门路。”
郑昂说道:“不用你到你哥那里为我说话,到时候你给我作过引见就行了。向你哥哥简单介绍一下,剩下的事我自己去做。”王銲说道:“那你这一顿酒不行,还得喝几次。但说好了,我只介绍你们认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用说。”郑昂说道:“行,如果让你说话,那就不是几顿酒的事了。能与未来的宰相说上话,多请几顿也是应该的。这次将你的那些好朋友也带上,我一并请了。”
王銲不知郑昂下套,他已经跟踪他几天了,今天才找到机会。果然不出所料,他将邢縡也请来了。从此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渐渐的三人打得火热。郑昂是有心之人,喝酒的时候煽动他们说道:“我这人虽然在御史台,但喜欢武艺,最佩服有武功之人。邢大人是万年军校尉,一定有高深的武艺,我很是倾慕。”王銲说道:“我们有共同爱好,就让刑兄带我们一起到龙武军万骑兵士中相聚,使枪弄棒,练习武艺。”
郑昂说道:“我正有此意,但是万年兵是皇上的亲兵,管理甚严,我们不是军中之人,只怕进不了军营。”王銲说道:“我们都是朝廷的官员,对皇上忠心耿耿,在军营中舞一下枪棒也不打紧。只要不说出去,不会有事的。就看刑兄有没有这个胆量了?”邢縡也喝高了,当即一拍胸脯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军营里有的是各种兵器,我们一起练习无妨。”当即带着两人进了军营。
从此之后,郑昂经常请邢縡和王銲喝酒,而且喝过酒后,必到军营里玩一通枪棒。有时躲在军营里,甚至是通宵达旦。
王銲始终没有提防,认为这只是朋友间的聚会,动动枪棒,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他不知道万年军是唐玄宗最敏感的地方,一旦有人告发,噩运很快将会降临。
天宝十一年四月九日,杨国忠拿着一封密报,向唐玄宗上奏:“启奏皇上,密报中告发:户部仓部郎中王銲和一个名叫邢縡的万年军校尉密谋在四月十一日作乱,他们计划召集皇家禁卫军中的右龙武军万骑兵士起事。首先杀掉右龙武军将军陈玄礼以扫清障碍,然后派人焚烧长安城中的城门和东市、西市商业区从而造成混乱。再趁混乱之际分兵数路杀死右丞相李林甫、左丞相陈希烈和太府卿、御史中丞兼中书舍人、度支郎中杨国忠。”
唐玄宗说道:“焚城门、烧市场、杀大臣,这些事非同小可,这是危害国家安全的大事件。一个户部的郎中,那有这样的胆量?朕不大相信。”
杨国忠说道:“万骑兵士的利害皇上应该知道,当年皇上发动“唐隆政变”推翻韦氏母女执掌朝廷时,用的就是万骑兵士,正是这些军士帮皇上杀了韦氏母女及其党羽,夺回了李唐江山。才有了开元、天宝盛世。皇上不能不防啊?”
这个密报十分蹊跷,唐玄宗不能不信。他不敢大意,对杨国忠说道:“不管是真是假,必须清除,宁可错杀,也不能姑息。”
杨国忠再次上奏:“启奏皇上,密报中只说要杀李丞相、陈丞相和我,没有说要杀王鉷王大人,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臣奏请此事先不要告诉王大人知晓,以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