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崇邈听了这些话,才知道李林甫有难处。但他对朝廷中的事,并不了解,听到的都是他的坏话。便说道:“丞相其实也很难那,但是民间的百姓并不清楚朝廷的事情,他们都对丞相误解很深啊。”
李林甫说道:“我在朝廷中做了十几年的首席宰相,惩办过很多人。有些人是与我过不去,我不得不将他整下台,甚至整死。但也有些人是触犯了龙颜,是皇上要整他们。这些下台的人肯定不会说我好,他们在皇上那里讨不到说法,就在民间败坏我的名声。我知道我不是一个真正为江山社稷,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的好丞相。但我忠于皇上,一切顺从皇上心意。只要皇上想到的,我都想方设法去做到。为了皇上的快乐,我不惜背负骂名,将杨玉环和李瑁拆散,送到皇上的身边。我也不愿那样做,但皇上喜欢,我只有随他的心愿。现在看来这件事是做错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杨玉环过河拆桥,现在要保他的哥哥,将我这挖井人早就忘记了。”
孙崇邈静静的听着,他知道李林甫得的是心病,让他敞开心扉对治疗有好处。李林甫知道孙崇邈是名医,与他之间没有利益冲突,索性一吐为快。滔滔不绝的说道:“我这个丞相做得也不容易呀,对上要服侍好皇上,不让他有一丁点的不快。对下要忽悠好朝廷的百官,不能出一丁点的事情。整日里提心吊胆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生怕一件事没有做好,引起皇上的猜疑。兢兢业业十几年,落下了这个病根。对先生说了这些多余的话,本不应该,还请先生下些功夫医好我的病。”
孙崇邈说道:“丞相能把心里的这些话说出来,你这病还有治。但治好之后,别让我进皇宫当御医。我与丞相的观点不一样,不愿做官,喜欢在民间自由自在,受不了朝廷的清规戒律。站在你的角度上,要放弃这些得来不易的荣华富贵,不切实际。我先用针灸为你试试,看看效果,针灸也只能治标,不能彻底根除。”
孙崇邈在李林甫的穴位上扎下七八根银针,而且不时的捻动。李林甫说道:“先生神技,这下我的脑袋轻松多了。”孙崇邈微微一笑,继续为他扎针。
当天晚上,李林甫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起来,他兴致勃勃的对孙崇邈说道:“先生不愧于医仙的称号,几根银针就治好了我的顽症,当真是神乎其神。”
孙崇邈说道:“我再为你配十付药,可以管一段时间。我劝丞相到我的医斋去治疗,那样就能彻底根治。但丞相不愿放弃目前的环境,不愿去。现在病情好转了,但过不了多久还要发作,那时针灸也不一定有效了。你要是能够做到修身养性,或许可以根治。”
李林甫说道:“谢谢先生的衷告,我李林甫并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身在官场之中,就不能由已。宰相不好做,对上要博得皇上的信任,对下要争取部下、同僚们的支持和拥护,还要防止个别野心勃勃之人抢夺位置,神经不紧张能行吗?我这个病就是杨国忠给逼严重的。”
“除了皇上,还有人能与丞相争高低吗?”孙崇邈似乎对这些事也很感兴趣。
也许是因为他治好了失眠的病症,李林甫对孙崇邈有知遇之感,也许是杨国忠来势汹汹,他憋在心里的怨气不吐不快。李林甫突然打开了话闸子,滔滔不绝的说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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