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坐相位慑九州,春风得意想当初。
滔天罪行穷搜集,立威镇敌走故丘。
杨国忠拿到吉温整理李林甫的案件卷宗,如获至宝,看到李林甫的十大罪恶,不由得也吓了一跳。与左丞相陈希烈、黄门侍郎张倚、尚书左仆射裴宽在中书省的大堂上商议。
卷宗送给众人传阅,杨国忠说道:“李林甫叛国,我原本不信,但是证据确凿。加之他结党营私,诬陷忠良,罪大恶极。虽然死了,也要治他的罪。”
张倚抖动一下卷宗说道:“李林甫结党营私陷害忠良我信,但投敌叛国有些牵强。他在相位十九年,处理朝政哪有不犯错的?如今尸骨未寒,就要治他的罪,有些不近人情。”
杨国忠说道:“能做出陷害忠良的事,就会投敌叛国,这是一路走的。李林甫专横跋扈十九年,现在应该跟他算一算旧账了。这样也是为了恢复朝政秩序,张大人还在念李林甫的旧情啊。”
张倚看了看杨国忠,本想辩驳,反过来一想,又怕把事情弄到自己的头上。他在边远地区七八年,吃的苦头不小。现在刚刚上来,便得罪首席宰相,今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低下头不再言语。裴宽闭目养神,他对李林甫杨国忠都没有好感,心想让他去斗,对此事毫不关心。杨国忠扫视全场,然后说道:“卷宗大家都看了,意见也说了,现在决定。请各位画押。”他首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希烈接过来随手签了,递给裴宽。裴宽闭目,装做没看见。杨国忠说道:“裴大人,这是在议事,不是在你家的卧房里。”“啊、啊,”裴宽睁开眼睛,抖动一下手脚,在卷宗上签了字。
张倚拿起笔,迟迟没有落下,抬头看了杨国忠一眼。他正盯着他,目光相碰,不自然的低下头签上了名字。
杨国忠拿着写好的奏折和三省要员签字的卷宗,与陈希烈一起到华清宫向唐玄宗上奏:“启奏皇上,吉温已经将李林甫的案审理清楚,三省进行了仔细研究。认定李林甫犯了叛国罪和结党营私罪等十条大罪证据确凿,臣等请求皇上以叛国罪处理李林甫。撤销他的一切职务及所有封号,按庶人下葬。没收李林甫的全部家财,撤销他所有儿子女婿的官职,家人流放。对他的党羽进行彻底清查,与其罪责有牵连的人,都要清除出朝廷,严肃处理。”
唐玄宗看过奏折之后,有些为难,一时之间没有回话。一只手拿起卷宗,另一只手在无意识的一页一页的翻动。
陈希烈上奏:“启奏皇上,李林甫犯的是诛连九族不能赦免的大罪。他这是罪有应得,不能姑息迁就啊。”
唐玄宗说道:“林甫有罪,但他为相十九年,在朕的身前马后转悠了十九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人刚死就要治罪,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二位爱卿,林甫已经去世,他的罪恶在朝廷中通报一下,警告其他人,治罪的事缓一缓吧。”
杨国忠立即跪下:“启奏皇上,李林甫欺君枉法,叛国投敌,结党营私、陷害忠良。犯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虽然已死,也不能法外施恩。应该按照朝廷的法律治罪,以警示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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