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绪年,太平军新定,朝野百官短缺。
多事之秋,朝廷更是在四处招贤纳士,重振朝纲。
天津卫有一十分有名气的武官教头,姓段名芝贵,字香岩,这货有一身的好武艺,系安徽现在的合肥人。
在北洋武备学堂结业后,出国日本,学了一年多的洋务运动的新潮思想,喝了点洋墨水,归来后在朝廷军械局当差,作为一名讲武堂的教官。
就是作为军队的教官训练一些新兵蛋子。
什么队列,跑操,刀剑拳脚,还教导火枪的射击训练。
算起来这样混一辈子,也是一个老教官的结局。
他无勇而短谋,身无显赫战功,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军团后勤小教官,街头干架小流氓,居然在三五年内,混到了二品封疆大吏,黑龙江巡抚的位子。这样的人,难道真有身上两斤铁,从小识字一箩筐的才华么?
直隶总督袁世凯,是在津门当时掌权的北洋大臣,也是这段芝贵的顶头上司、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不看这段芝贵不学无术,在天津卫街头以混混之名号出头,但是在一天喝酒饭后,闲来无事,在案头旧书堆里找到了一本杂家野话。
也就是当时的小说。
立刻随手翻了翻,但是这货躺在凉席上一看就入了迷......
这是一个南宋时期宁宗当朝时,一个叫韩的太师专权。这下面一个叫程松的为钱塘江县令,一心就巴结这韩某,在临安的勾栏院,花了千两纹银购进一个美姬暗中送给韩太师。
看到这女子的韩太师惊讶不已,这女人皮肤细滑,声音甜美实则似妖姬转世啊,如获至宝之余也是很困惑。
这女人皮肤好,身材好,嫦娥都不堪比,就是这名字为何叫“松寿”呢?
于是几日后,找机会把这献媚之人,程松县令叫来。
他开口就问这人,献美人,取个又老又古板的名字,“松寿”这是什么意思?
程松县令来到堂前笑着说:“其实这是卑职想把贱名,常留在恩相的记忆中。”
程松来贺寿送的女人,这不就是“松寿”么?
韩侘(cha)胄(zou)太师是立刻哈哈大笑,不仅仅不怀疑此人的居心叵测,还相反赏识这个程松县令的机智。
钱塘江县令程松没几年,便在韩侘胄的提携下,由七品县令一步一趋升职为掌控中央军权的大官。
段芝贵是立刻酒也醒了,头脑也通了。
这眼前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升官的机会么?
他丢下书,拍着大腿跳起来,面带春风得意笑,脚步生风吾欲飞。
这自己当官的好运就在鼻子底下,这别人看不见,自己还看不到?
于是第二天,他打点了一下,派手下一个人去到袁府,把袁世凯手下的一个做文案的师爷,叫阮忠枢的,请到天津目前最有名气的一品香酒楼吃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段芝贵从怀里摸出一条布巾子包的黄鱼递过去......
这阮忠枢混官场数年,什么不晓得?立刻按在手下,顺进兜里。
这是一根金条,从这形状和硬度都能感觉到沉甸甸的。
阮忠枢也是不说它话,直接问这段芝贵:“说话说,无功不受禄,段兄弟你要我办什么事,尽管说。”
段芝贵看着阮忠枢已经酒醉欲倒的眼神说:“师爷久居袁府,都督平生所喜所好,必然洞悉,能否告诉在下一二。”
阮微笑,附耳段芝贵说:“我最近获悉一个消息,平康里新从苏州购进几个名妓,其中一女,花名柳三。花容月貌,沉鱼落雁。这还不是最绝妙的,我曾听到她的笙箫弹唱,呤诗做对。那可是一绝。袁总督一见后,屡次在我面前不由感叹,此女绝非凡品。如果此女到手,送进袁公馆,我保证你老兄不日便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段芝贵看着阮忠枢呷(xia)一口酒,在哪里看着天花板暗笑,心中顿时茅塞顿开。
过了数日,果然段芝贵把这个叫柳三的高价赎买出来,立刻就悄悄的派人从侧门进入袁世凯的府中。
此后,段芝贵果然一年一小起,两年一大进,没有几年就把官做到了陆军第三镇统制。
他的一再升迁,也成了当地津门官场最热门的话题。
其实人的能力和官品如何,大家平时心中自然有数。这仕途其中很多的道道,就是没有谁看得清楚而已。
话说懂得满足的人,才是圣贤之流。
段芝贵这种人,确是官做得越大,欲壑难平,而且贪心越浓。
在官场中的拍马奉迎也是看得多了。他一路春江顺水流,财路绵绵不绝至。四年光景,从小小的教官,骤然提升到统制,升级到了四品道员了还不满足。
他还在一边嫌弃自己的官小,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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