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曾经的这一些,数不胜数。
躺在一边睡着的阿黄被我抱起来。
我从一颗树边站起来,冷冷的看着面前宏家祖屋的地皮上近几年耸立起来的一栋商务大楼。
不过是一座大楼而已,但是它的落成,并没有带来一些人的财运。
相反,十几个在修建大楼的过程中,捞取了好处的那些贪官,从科级干部,到市级领导,都被拉下马了。
这并不是别人的福泽之地,更不是某些想发财的人捞金的地方。
它的地皮上,有我们宏家祖先,曾经洒在这里的汗水。
但是此刻,我们宏家最后一片,唯一还存在的一点东西,地皮,都被人占去了......
这和公堂上无情轮起的冷酷大棒又有什么区别。
有理无理,人家占了你的,你能怎样?
所以这里不是你能讲道理的地方,你可以看着这一群市井流氓从无,到变成有,而你,只能看着从有变成无。
这也算是一种轮回之道,不过它缺乏合理性和公正。
“你想拿回属于宏家的地产么?”
听到阿毛问,我摇摇头。
“这屋里五十年里,先后死了三十几口人,阴气太厚重,即使拿回来又能如何?过去的都过去了,死去的这些人又不能复活,你能拿回来么?这可是性沈的,勾结地方官一直经营了十五年才弄成这样的事实。我改变不了这周围人性的贪婪和恶毒。”
我的话,使得日游也是有点惊讶。
它不信就这屋里居然死了这么多人。
“是啊,最开始在修建这个私家的府邸时,肃家人发现就在这后院莫名其妙的吊死一个女子,说是府中的丫鬟和外人通间,被官府拿去打了四十大板子。回头来因为无脸见人,就晚上自己吊死了。从哪以后,这里大院落中的屋子三次大的休整和改变,从肃善到胡老三,然后到我们宏家老爷搬进来。肃善之前,还有三代人在这里面住着,这里面经历了一百年的历史。”
这儿曾经是修建于晚清时代1860年的四合院,位于四米宽,柏油路边的一片青砖墙黑小瓦房,在一个红砖围绕的院子里。四方形的院子有十二间十八平米的木板隔开的小屋子。上面一圈还有一暗层小阁楼。用楼梯上去,可以看到里面还有十二间高两米的木板屋子,可以住那些下人。
这里曾经住的是一个满清官办缫丝坊的亲戚,老板系一个商贾富家。......院子背靠便河,便河通向长江支流。
前院围墙外,门口路边两颗高大的法国梧桐树。
后院菜园子,一个石头石板垒砌的深井,是肃善的祖父请人在自家后院内挖的一口深达五米的井,井口1.2米,用青石板垒砌的井中四壁和外面的井台。宏家为了方便梳洗一些被单,还有数百帮工的衣服,在井口外地面用青石板铺设出一块长五米,宽三米的地面来,平时整个肃老爷家的五六个姑娘婆子都围在一起,在这里提水浆洗衣物和床单。
后来这一切都成为我们宏家的祖辈遗留下来的产业。
我的祖父、曾祖父,都喜欢在夏天提这口深井的水来冲冷水澡。
夏季,温度13的地下井水透心的凉快,也是姑娘婆婆们用来避毒暑,泡冰西瓜吃的所在。
所以后面之前的后院菜地,长三十米,宽十二米,还种了不少的西瓜和南瓜,换季时还种了马铃薯和地瓜。小院子里四季都有不少蔬菜上宏家的饭桌。正因为宏家的女人和帮工们都很卖力,宏家在这里才人丁旺盛。
不过,后来街道居民委员会开会决定,强行的把宏家的前院墙推倒,说是井水要提供这周围邻居三十几户一起使用,于是院墙后撤五米,把大片的菜地也弄得剩余三分之一了。
但是这个会议,并没有宏家的人参加。因为我祖父被抓进监狱已经三个月,同时二中的学校还在后面的屋子这里,强行的要竖立高五米的两面包围宏家的高大院墙......这就是前面在要你退出院子,让出井口,后面在占你厨房空地,进入后院来修建封堵你窗户的围墙。
宏家人在新国家建立以后,一直都在被人挤兑,就差自己的床没要求给邻居家的狗去睡了。当然,这可能也是一种所谓的主义。
这也是一种活法。
这一个月,宏家前面加后院的老宅住地缩小丢失了850平米。
仅仅剩余三分之二的老宅了
而宏家的这一处老宅位子,位于沙市目前便河西路三号,也就是便河广场西边的最佳黄金路口,
就这里的地皮,目前的地价市值是每平方3.5万元。
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