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越俎代庖试图射杀胡蛮的行为会给海则刚带来怎样的后果,还是原本就是有意为之,面对上司的质问,史吉军竟是一点认错的姿态也没有,反而坦荡荡看着海则刚。
“此人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龌蹉事来,死不足惜,大人你又何必对他网开一面?”
史吉军言之凿凿。
死不足惜?
谁有资格去判他的死刑?
大菳律例并无规定嫖客在妓院对***动手动脚应该受到惩罚,他海则刚没有那个胆量滥用权力,史吉军为什么就敢?
“大人不好!”
两人正僵持着,有弩手见胡蛮跛着脚想要趁机从醉月楼逃出去,慌忙喝出声来。
海则刚这才意识到正事要紧,现在不是与史吉军纠缠的时候。
他慌忙转身,指着胡蛮道:“来人,把胡蛮给我绑了,押回知府大牢,待晚些再行审问。”
原本守在醉月楼门外的官兵得令,提了枷锁脚镣三五下就将胡蛮绑了起来。
那胡蛮虽然仗着自己有些功夫不把醉月楼放在眼里,却断然不敢与官府和朝廷作对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调戏一个**也会被官府盯上,但打从看到官府的弩手闯进醉月楼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早没了之前的色胆。
现在想逃又逃不得,只好乖乖听候发落。
海则刚看着胡蛮被架出醉月楼,又吩咐史吉军:“你跟着回去,把人给我盯紧了,别让他再跑了。”
这才慌慌张张转身,朝潘慧素看过去。
潘慧素虚弱地倚栏站着,冲着海则刚微微笑起来。
“可算等到你了……”
她嘴唇一张一翕,喃喃吐出这几个字,便如落叶一般倒下去。
海则刚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搂住她的腰,将她横抱起来,径直往楼上去了。
到了潘慧素房中,海则刚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跪在她身边,紧紧握着素素枯瘦如柴的手,红着眼眶,颤抖着双唇,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潘慧素却只平静地笑,抬手去抚眼前人的脸庞,轻声道:“做什么又要哭起来了?自上次一别,转眼半年不见,如今好不容易见上了,你却要坏了这好时光么?”
海则刚听着潘慧素的话,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潘慧素笑出了声,一面替他擦泪一面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
“素素!是我对不起你!”海则刚一把抓住潘慧素伸过来的手说道。
潘慧素用尽力气摇头道:“别说傻话了,你有你的苦衷,我都知道。”
海则刚下定决心道:“你放心,我一定……”
“大人!”
身后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海则刚下意识地甩开潘慧素的手,直起身子,慌慌张张擦着眼角。
潘慧素原本满足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只满眼失落地看着海则刚转过去的背影。
“大人!”
史吉军见海则刚没有回应,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并不经过同意便径直进了潘慧素的寝室。
海则刚站在潘慧素窗边,阴着脸沉声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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