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打量着独孤代战,模样儒雅,应该是性格内敛的。王晓荷仍不死心的用肩膀磕了他一下,“真的是这样吗?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独孤代战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扭头借故离开。跑得比兔子还快,敢说自己不是心虚?不说算了,她还得为大师兄守身如玉呢!
王晓荷打水洗漱后正要将剩下的水端去,在门口磕碰到了者秀,“谁啊!”者秀扯开嗓子吼得十分声响,与平日里的温柔似水相比简直像变了个人。
“怎么了?”王晓荷擦干净她身上的水渍,者秀瞪大了眼睛慌张的瞅着她,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受委屈了?告诉我,我给你讨回公道。”王晓荷拍着胸膛承诺道。
“我……我……”者秀紧张的牙齿颤抖,说不出话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王晓荷知道她一定是遇着什么难题才会如此,便试着尽力安慰她。
者秀情绪稳定后,才拉着她的手,轻声哭泣道:“今天表小姐找过我,说要我想办法让你在独孤府待不下去,否则就告诉夫人把我卖去青楼,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看着她痛哭流涕,夹在权贵之间命如草芥,任人踩踏,王晓荷心里升起一股同情和感激,难为她愿意告诉自己真相。
“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王晓荷抱着她,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王晓荷清楚郑雨烟必然不肯轻易罢手,即便郑雨烟有诸多不是,独孤府的主子也会偏向她,在整个家大业大的独孤府,郑雨烟既是贵客,也是内定的少夫人,独孤府未来的当家主母。
道理讲不通,架也吵不赢打不赢,法律又是只认贵族的玩物和工具。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坚决不可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王晓荷准备好行李,和者秀约定时间地点,才刚逃出独孤府就被一伙家丁绑了回去,真是倒霉啊!
“喂!你们不能这么粗鲁,我自己走不行吗?”他们根本不理会王晓荷,继续将她捆绑回去,最后将绳子打结时那汉子简直用尽全身的力气。
王晓荷感觉手快要废了,手腕上的血液停止流动,又疼又饿的一夜总算熬过去了,王晓荷苦苦支撑着。
一缕微弱的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迹,她睁开眼睛,阳光像无数个表演者跳跃着,光明而又温热,混在稀薄的空气里,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和痛苦,想要随风而去。
王晓荷被人拖着带到厅堂,她听见了独孤风华的声音,但听不进他说了什么,她的睫毛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她的脑海里嗡嗡作响,记忆好像掉进了深渊,人也好像要跟着掉进去。但她掉不进去,有人在拉扯着她。
“南奴,你醒醒,你别吓唬我好不好?”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似曾相识。她第一次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拿着。”她从腰间取下令牌挂件,交给床边哭成泪人的者秀,脾虚体弱的说道,“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拿着它去龙衔书院,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这是爱情的心愿还是求生的信念她早已分不清、理不顺。
她垂下手,合起双眼,尽可能的放松自己,她好累好累,只想休息。脑海里闪过一道道画面,不知去向何方,另一道道画面又倒流回脑海里。
然而在她被拖回杂院的时候,就有那么一瞬间和卫闲春、荀弋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