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荷以最快的速度认识了王记布庄的主要人事,管事的姓张,逢人就笑,点头哈腰,十分恭维。
然而她转悠一圈,员工都各行其是,没有人主动和她搭话,当她是空气一般。
张管事向王晓荷一一介绍布庄的成员,白鬓如霜的账房先生看着王晓荷捋须笑道:“南公子年纪轻轻就能得到王后娘娘的赏识,真是年轻有为啊!”
王晓荷含笑谦虚道:“惭愧,在下不过是机缘巧合,先生才是真正有定鼎之功的人。”
寒暄说罢,一个身穿西域貂皮长褂的男子进来四处张望,张管事立即跑过去眉开眼笑,讨好道:“哟,刘大爷,您快里面请。”
王晓荷扭过头来继续看着账房先生,一个年轻的员工来到他身边,一番耳语,账房先生随即赔笑道:“对不住了,南公子,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您请便!”
说罢,便和那员工进到里面去,陈夫人一走,王晓荷便不受待见,大家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怎么欢迎,但王晓荷早就有心理准备。
王晓荷不愿意打搅陈夫人,更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暂时居住在客栈。
沈莺见她凝思许久,便问她:“娘娘今天可有什么收获?”
“今天初步试探了一下布庄的深浅,大家好像不怎么欢迎我。”王晓荷叹息道,转而询问她,“你那里情况如何?”
沈莺道:“奴婢这两天观察封相府邸,头一天还有许多的人进进出出,来往频繁,不过第二天却少了许多,基本上很难再看到人影。”
王晓荷更加觉得奇怪,会不会是自己去看望涂千钰的消息透露出去了?所以老狐狸将尾巴藏起来了?
不过事实却如她所料,封子雅得知陈夫人带着一个陌生的公子去狱中探望涂千钰的消息,顿时十分惊讶。
陈夫人去狱中探望不止一次,不过都是带上自家的奴婢,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陌生人。
封子雅的长子封肖儒听闻消息后,十分不理解,“父亲因何这般忌惮那个陌生的男子?”
“这个人恐怕不止是简单的探监。”封子雅多年的仕途经验告诉他,这将是一场巨变的前兆。“儒儿,你可查清那人的底细?”
封肖儒说道:“根据那天驻守的狱卒所说,他自称南天门,其余并未多言,孩儿已经命人去打探他的消息。”
封子雅仍然不放心,陈以乘到底在耍什么花样?上朝前后封子雅多次试探陈以乘,但他仿佛并不清楚此事,是不是在装蒜就不得而知了。
“儒儿,你立刻通知下去,所有的活动都立即取消!”封子雅仍然不放心,这阵子必须要收敛,并且还要不露痕迹。
封肖儒不情愿道:“父亲三思啊!都停止交易的话,我们可就损失惨重啊!再者说我们停止交易,那些人可万万停不得,一旦闹出事来,那可就无法挽回了。”
这话彻底让封子雅僵硬住,没想到现在是骑虎难下,他思虑再三,封肖儒的话说的在理,这么说还不能断绝来往。
“这样吧!王城的生意还是必须停下来,只保留一处就可以了。”封子雅吩咐道。
封肖儒见他如此提心吊胆,便道:“父亲若真这么不放心,不如让孩儿将那南天门给处理掉!”
“不可!吾儿勿躁!”封子雅训斥他道,“南天门的底细尚不明确,不可轻举妄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再造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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