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云裳的眼神示意后,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老夫人您有话好好说,可别让掌柜为难了。”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
老夫人垂了下眸子,抬起手便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她掌心微叩,打在脸上声音虽响亮却并不疼。
仲梦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哂笑道:
“老夫人不愧是大家出身,这些个小伎俩还真是手到擒来。”
被仲梦戳穿的老夫人,咬了咬牙一狠心,重重的甩给自己几个巴掌,嘴里还振振有词。
“我最肮脏,我最下贱......”
看着老夫人脸上浮起的五指印,花辞讪笑。她从不觉得趁人之危有何小人,只有自己没能力,才会给对方可乘之机,根本怨不得别人。
逸尘先生见花辞的气出的差不多了,遂对着洛柒吩咐道:
“洛柒去把药拿来。”
“是。”
洛柒离开后,花辞也重新坐回到榻上帮助逸尘先生继续解救夜逐尘。
碧婵也对屋内的人傲气的说道:
“我家掌柜治病不喜有人打扰。”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老夫人连连应承,对着刘管家使了个眼色,后者眼睑微垂了一瞬,但也很快的对屋内的家丁挥挥手,一同走出了房间。
碧婵重重的将门关上,以表达她的不满,而后将屋内的火笼点燃,房间很快恢复了温度。
孟老将发簪拔出,对着伤口撒了一些止血药,包扎之后略显惋惜的叹了口气。
“恐怕这手势废了。”
花辞从书中知道夜逐尘不仅写得一手好字,更是习得武艺,右手废了对他恐怕也是个打击,却又不为所动的冷言道:
“总好过死。”
孟老悄然瘪了瘪嘴,不敢接话,他可知道这个小丫头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惹恼她还不如让他去惹楚屹晗。
洛柒很快端着药回来了,喂给了夜逐尘。
逸尘先生的手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夜逐尘的手腕,察觉药起了效果,立即看向花辞以及孟老。
“可以开始了。”
孟老回到椅子上坐好,逸尘先生也重回到夜逐尘身侧。
“拔针。”
三人动作声音、动作皆是一致,而夜逐尘的面色也随着每一针的拔出见了血色,待到一切都拔出,竟是见得他的眉头动了动。
逸尘先生最后再给夜逐尘把脉之后,对这花辞点点头。
“可以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长气,好在辛苦没白费。
碧婵立即给花辞递上了浸湿的帕子。花辞将手上的血迹擦净之后,也搭在夜逐尘脉上查看情况,些许时间后才收回手。夜逐尘也算是她的第一个病人了,自心底,花辞还是希望他能恢复从前。
老夫人由着婢女搀扶从新走了进来,霎时间哭成个泪人本想夜逐尘,口里一直唤着“尘儿尘儿”的。
“他需要静养,这瓶药每隔三个时辰服一次,大约两日即可醒来。”
婢女接过逸尘先生的药瓶对着三人一一拜谢。
“多谢神医,多谢掌柜,多谢逸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