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尔,花辞可不想帮着他除了这个大麻烦,倒是更乐意坐山观虎斗。
得意的笑声伴随着一袭红衣腾空而出,倚坐在树干上,他百无聊赖的晃着双腿,摘下一片翠叶把玩着,悠闲安逸的模样,似是谁家贪玩的小公子。
“大半夜把我骗到这儿,这戏就完了?”
花辞也不急躁,一跃跳上马车,坐在了车夫的位置。
“就是想把你骗到这。”
“嗯?”
魂栖挑了下眉头,似乎等着她的下文,可花辞就那样看着他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魂栖便再也沉不住气了,追问道:
“你倒是说啊,还有什么好玩的?”
其实在她不过试探地问他不是国师,可魂栖当着洛柒的面便承认了,足见他没有心计。而他一直伪装成国师,国主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早就养成他骄傲自大的性格,他又甚懂蛊毒,恐怕自以为天下无敌了。
“你当真是高处不胜寒啊,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栽在我手里?”
花辞话中不似疑问,而是肯定,双手环着胸无尽闲逸。
“哦?”
他不相信的拉长着音调,手中的树叶一掷,竟是像利刃一般扎在了花辞身旁的木板上,若不是露在外面那部分还随风摆动着,当真要怀疑他扔过来的是一枚暗器。
“吓唬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名号是谁!”
花辞冷笑一声,顺了顺被风吹至脸颊的碎发。
“你懂蛊,而我懂毒,毒可隐于无形,而蛊则不行,且至高之毒无色无味难寻踪迹,碰巧我会制这样的毒,又恰巧你中了这样的毒。”
花辞弹指一挥间将一个瓷瓶扔在地上,里面的透明液体淌出,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的将瓶子周边的草地化为灰烬。
魂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却又转瞬间恢复平常,咧开嘴笑的邪魅,若隐若现的两颗虎牙竟然添了几分痞气,狭长的眼眸半眯好似一轮新月。
“若是我真中了此毒,岂不是早就死了,你还别吓唬我。”
花辞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体发热,你在探下脉,看看是不是很急。”
魂栖敛起笑意,把过脉后却不由得挑起眉头,一脸的惊奇。
“你是在何时下得手,我一直在这里并未有人近身?”
花辞指了指地上并未多言,眼角却全是得意与轻蔑。
自知上当的魂栖,却并没有着急,反而从树上跳下,缓步走向她。穆修拿出剑挡在花辞身前,花辞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惊慌。
而走上前的魂栖忽然出手扼住了穆修的喉咙,轻巧的将他从地上抬起,穆修不停的咳着,眼见着面色泛红,双眼发白,花辞却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拿出一颗药丸。
“我要辰展花。”
花辞的话没说完,便被魂栖夺走了手中的药丸,他才吞下,便立刻抽出了剑,可才抬起手,身形晃悠着向后退了几步,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怒不可遏的瞪着花辞吼道:
“你竟然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