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样子。
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的,更加的耀眼。
“陈清风的确有着惊人的天赋。他若是一直为主子所用的话,我们将来钱财方面的需求,将不会有半点担忧。”
“他倒是已经表过忠心了。只不过人心变化,世事无常,没有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她看事情,总是看得很极端。她会把最糟糕的情况想出来,然后把应对最糟糕的方案想出来。这样,哪怕是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也不会手足无措。
“我听说,褚寒也出征了?”
她很忙,甚少将心思多出来。
“是。不过你只管放心,如今他也算得上学会了我不少本事。此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带着军功归来。”
可凤云烟却知道,此番,褚寒是一定会带着军功归来的。
“那小子,就交给你了。”
她所谋划的事情,不是有几个能人就行的。她要的是将一堆的女人全部聚集起来,这样方才会有必胜的把握。
回去道观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快黑了。
她命丫鬟将白夜的房间给锁了起来。那家伙性格怪癖,不喜欢别人随意出入他的房间。
“言痕呢?”她回来,却没有发现言痕在屋子里。
“正要派人去告诉小姐呢。大朝寺来了一个和尚,言痕大师跟着一起回去了。”
“走的很急吗?”
“很急。”
凤云烟顿时感觉,这下,怕是大朝寺出事了。要不然,现在的言痕肯定不会跟自己不告而别的。
“去把我的马牵来。”她声比较急,心也比较急。
不管大朝寺出了什么事情。她现在过去,只要把握好了,那绝对是能够刷上很大一波好感的。
这个时候耽误不得。
“是,九小姐。”
大朝寺的确出事儿了。
丧钟敲响。整个大朝寺所有的和尚都穿着白色衣服。
言痕跪在最前面。后面跪了几百个和尚。
蒲团之上,老秃驴已经死了。
圆寂坐在蒲团上,已经死了的他,看起来像是还活着一样。慈眉善目,一副完全看破天机的样子。
凤云烟到了。可她没有进去,就靠在门外的树上。
这老秃驴死了就死了吧。都活了八九十岁了,什么都经历过,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可她不能够表现出这样的想法来。
在言痕的心里,圆寂是恍若父亲一般的存在的。
他恐怕是容不得任何人乱说他一句的。
依照圆寂的遗嘱,和尚们将圆寂的尸体化成了灰。
那会儿火光窜得老高。
等到火终于燃尽,地上出现一颗金光闪闪的东西。佛家的人称这个为舍利子。都说,这有得到高僧死后才会有。
丧事没有大半。但言痕执意要为圆寂禁食,凤云烟没有拦着他。而是自始自终都陪在他的身边。
整整一天,言痕没有说话,没有喝水,更别说沾一粒米了。
夜风很亮,天空悬挂着的月亮却很圆。
凤云烟从正面抱住了他,抬起头看着他说:“哭出来!言痕,我命令你哭出来。”
他是悲伤的。那悲伤的情绪如果不宣泄出来,会一直压抑着他。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伤到极致。
“贫僧是出家人,无悲无喜。”他开口了。可因为长时间没有沾水,此刻说出来的话有些沙哑。
“屁个出家人。出家人就不是人了吗?言痕,你何必这样压抑着自己呢?你哭!再这样,我真的一把火烧了这大朝寺。”
言痕一手环过了凤云烟的身子。那是他头一次主动这样抱她。
一行清泪从言痕的眼底滑落。
他觉得自己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说:“云烟,师父很早之前就告诉过我,生离死别,人间常事儿,勿悲勿喜。可他去了,我心里却依旧很难受,那是我世间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