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翻章继孝,回身要补一拳,章继孝圆鼓两腮,一口墨汁喷在龙虾嫂脸上,龙虾嫂手捂双眼避在一旁,游霄趁隙伸出触腕,将龙虾嫂卷在半空。
“还要打么?”肖敏笑道。
“打!到底要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龙虾嫂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蜷缩身躯挣脱了触腕。
章继孝爬起身来,叹曰:“足下苦苦相逼,恕我等无奈,此番当真要得罪了。”
章继孝言罢,背后伸出八条长腕。
龙虾嫂毫无惧色,从怀中取出短刀准备再战,忽闻龙虾哥在身后道:“列位稍待,可否容我一言?”
龙虾嫂回身道:“你若是怕了,自己先走便是,此战终究难免。”
“我知此战难免,为何偏要选在今日?”
龙虾嫂未予回应,肖敏道:“今日确实不妥,二位潜入山中,欲行偷盗之事,于名不正,于言不顺,于理不合,足下既说一战难免,何不另择良期,送来战书,名正言顺一战?”
“名正言顺?”龙虾嫂冷笑一声,“何谓名正言顺,名正言顺又能如何?”
“既是名正言顺一战,倘若肖某落败,此山连同那件兵刃一并交予足下,倘若肖某得胜,烦请足下日后休再踏入此山一步。”
龙虾嫂闻言不语。
肖敏道:“你若应允,烦请早具战书,肖某等你回音。你若怯战,烦请即刻下山,莫再于此纠缠,有辱神族声名。”
龙虾嫂略显踟蹰,不想龙香哥在旁道:“无须战书,但约一战期如何?”
肖敏道:“若是约在今日,恕某无心奉陪。”
龙虾哥笑道:“既同为神族,焉能如此纠缠,且约期于三日之后,子时一战,不知足下之意如何?”
肖敏思忖片刻曰:“三日委实仓促了些,然上神出言在先,在下焉敢不从,三日之后,仍在此地,恭候公等尊驾。”
……
凌晨五点,天将破晓,黄思玲坐在阳台打着瞌睡。
“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没必要在这陪着我们。”毕程笑道。
“谁愿意陪你们?你以为我不想睡啊?你们在这我睡得着么?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要真想干点什么,就是你醒着,也阻止不了我们。”
“阻止,那什么,怎么就……凭什么……”黄思玲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毕程说的对,无论这几个人想做什么,黄思玲都没办法阻止他们。
“就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可算了吧,”穿军装的人笑了一声,“你当我们真不知道你是谁,你根本死不了。”
“就算我死不了,我也……”貌似自己真的有点无聊了,死又死不了,在这耗个什么劲儿啊。
反正都耗到现在了,必须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来了,”穿警服的低语道。
众人举目望去,见几辆车子开进了小区,黄思玲仔细看了看车牌,惊呼一声道:“坏了,是宰夫!”
“宰夫?”毕程问道,“是城东那个么?”
“就是他,事情都是他引起的。”
“好重的火星味,看来来的人不少。”穿警服的人说。
“这帮泼赖,确实该好好的教训一下。”穿军服的说。
“那就按老大说的,性命留下,其余随意。”
“老大只提到那个冢宰,没有提到过这个宰夫。”
“那还留他性命么?”
众人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