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住时昔,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高君雅不悦的脸色,这小叔子和大嫂就这么随意?莫小邪知道吗?
高君雅象征性的咳了两声,时昔看了看莫小魅,瞬间明白了,高君雅并没有看出莫小魅是个女人,所以……
她们两个现在看上去就是一男一女的抱在一起。
时昔抿了抿嘴,任由莫小魅拉着往屋里面走。
橘黄的烛光散漫在桌上,照的四壁亮亮堂堂,一进屋,时昔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花言。
眸子虽然阖着,但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疲惫,温柔细腻的脸也变的有些憔悴了,放在锦被外的右手中指被包扎着,应该还是会很疼吧。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只看一眼,时昔就知道,司胜仙君对花言用了蛊,而且,现在还没解,看花言微拢的眉心就知道,他在忍受着蛊的蚕噬。
回头剜了门边的高君雅一眼,时昔不悦,说师兄受伤了,还以为他已经帮师兄解决了,没想到师兄还是这么痛苦。
高君雅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也没办法呀,他也不会解蛊不是,何况现在在半路上,他就是神通广大,一时半会儿,又上哪儿去找蛊师?
时昔瘪了瘪嘴,也不再说什么,无声地挥手示意莫小魅和高君雅都出去,她要给师兄解蛊。
莫小魅美丽的杏眸转了转,似乎对着时昔一笑,开心的跑了出去。时昔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
欠了欠身子,轻轻的坐到花言的身边,花言似有感触,眉心不悦地拢了拢,意识虽然有些薄弱,但还是绷紧了一根神经。
时昔抬手抚上花言的腕子,要为他把脉,花言却蓦地抬手,吃力地一挥,才将时昔的手打掉,语音冰冷含糊,“滚。”
什么?
时昔怔了怔,这是被蛊蚕噬的糊涂了吗?即使不知道她是时昔,也不应该对一个给他看病把脉的大夫这个态度啊!
终究是自己的师兄,也是这个世界上一直以来跟自己最亲的人,心疼着他痛苦的模样,时昔也不跟他计较,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腕上。
花言这次的反应更大了,声音里似乎还绞着一丝恼怒,“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
“师兄!”时昔轻轻的喊出声,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是经历了什么?
花言混沌的意识蓦地闪过一抹清明,竟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兄,你怎么啦?疼吗?”时昔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花言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犹自不敢相信。
意识恢复的那一刻,他忽然反手,大力地抓住时昔的腕,破碎的声音颤抖的响起,低哑暗沉,听不出本色,“阿鸾,你快走,宫主派你师父出来抓我们了,你不是的对手,你快走。”
说着,花言作势又想坐起,努力去推时昔,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使劲儿了半天,愣是没有坐起来,索性也不坐了,只是费劲去推时昔。
他的功夫本是那么好,怎么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时昔心里抽痛,红着眼眶,“师兄,你让我看看你的伤。”
鼻子用力的一吸,酸酸的,声音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