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呀!”
“治了你的罪,谁来给我解蛊?”
“哼!”
时昔拿特制的银针试了试血,眼睛观察着银针的反应,良久,又拿银针在鼻端嗅了嗅,“果然是因为药物,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啊?你确定你今天没吃药?”
莫小邪眉头一皱,盯着时昔,“你今天吃药了?”
哼,你来之前本姑娘刚吃过药,虽然不知道吃的是毒药还是解药,“我当然吃药了,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莫小邪忽然笑了。
时昔一怔,突然觉得刚才说的话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哪里呢?
“那有可能是你的问题,”莫小邪敛了笑容,伸手拿起自己的衣物,一边往身上穿,一边正色道:“我是在吻你的时候逐渐清醒的,你口中的气息,能让我的血液安定下来。”
时昔的小脸再次羞得通红,“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莫小邪伸手扣上衣领处的盘口,低头道。
“以前不是也不这样吗?”时昔自言自语道。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你今天吃了什么药了。”
“难道真的是那颗珠子的关系?可是也不可能消化这么快吧,要知道就让你才吃了。”时昔颓然坐在莫小邪旁边,靠着床头的小桌,托着腮,愁眉苦脸。
“你真的吃药了?吃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不乖带个我的。”
莫小邪点了点头,系上腰带,“又是那只猫,可真不简单。”
时昔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忽然想到一件事,“我问你一件事,你能说吗?”
“什么?”
“你要答应回答我,我才能说。”时昔讨价还价。
莫小邪大手撑在腿上,玩味的看着时昔,“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算了,你当我没说。”时昔将头一转,反正也不是什么要命要紧的事情,不问就不问。
“……”
莫小邪汗!这个女人怎么还会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呢。
“皇上!”
黑影森森的屋檐上,忽然传来一阵轻轻地敲击和陌生男人的低唤。
莫小邪俊眉一掀,“何事?”
“回皇上,光禄寺卿苏一航府上的二小姐苏玉莹被杀了,苏一航现在在御书房等着皇上呢。”屋檐深处的人影低声回禀着。
莫小邪蹙了蹙眉,光禄寺卿是京城的从三品文官,官职虽然不大,但苏一航也曾经是大历一位难缠的文官,自己原本还打算着先稳住根基,过段时间,再逐渐拔除这些前朝官员。命案这种事情虽然发生在京城,死的也是官员之女,但是按道理应该报备给京城的大理寺才对,怎么会直接找到他这里来呢?
“郭迎寒呢?”莫小邪沉声道。
莫小邪口中的郭迎寒就是大理寺的寺卿,也是大理寺的最高执政官员,此人原本是靖北侯帐下的军师,足智多谋,又习得一身的好本事,对莫小邪父子也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故而,莫小邪上位之后,就将此人调入了京中。
大理寺寺卿虽然只是正三品的官员,但是却是全国上下最高的审判机构,对地方官员的司法权力有极大的钳制作用。
“回皇上,郭大人也在御书房等着。”黑影出声道,“苏大人和郭大人来找皇上是因为苏家二小姐的死因太过蹊跷诡异。”
时昔仰头看了莫小邪一眼,只见这个家伙沉着脸,等着窗外的黑影继续说下去。
“苏家二小姐被人从背后将心脏掏出而亡,与当初前朝张太后的死因相同。”黑影继续汇报道。
时昔看到莫小邪的瞳孔明显的一缩,时昔心中亦是一惊。当初她深陷牢狱之灾,最终被判以死刑,不正是因为张太后的死。
所有的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和秦歌,她和秦歌才被送上了刑场。
现在,前朝已亡,莫小邪也已经为时昔这个名字洗去了冤屈,所有的罪责都被推到了秦歌的头上。
那现在这件事情出来,这些人是在怀疑“时昔”这个人,还是怀疑秦歌的?这两个人应该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了吧。
“时昔”现在贵为皇后,这些前朝的臣子为表忠心,应该还是不敢动“时昔”的,何况今日皇后“时昔”还受了伤,现在正在凤栖宫静养呢,肯定不是皇后了。
那,那就只剩下秦歌了。
时昔心尖儿一颤,她当然知道凶手肯定不会是秦歌,但是证据呢?秦歌现在还身负着罪名,这些再给他加上这一宗罪,完了,完了,秦歌又要倒霉了。
时昔揪心的看着莫小邪,窗外的黑影行如风雪,悄无声息,早已经再次隐入黑暗中。莫小邪神色清冷,似在思考着什么。
时昔轻轻推了推他,“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要捉拿凶手,不然,这群大历的前臣,会给我安生吗?”
“可是秦歌也算是无辜的。”时昔眼巴巴的看着他。
“秦歌?”莫小邪细细思量的一阵,“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在迷蝶谷中的人。”
看来,他真的把之前的事给忘了,时昔点了点头,“嗯,他就是秦歌,他一直都是在帮我,他是被我连累的,虽然我不知道真凶是谁,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他。”
“我知道了,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要去见见他们了。”莫小邪起身站起,举步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时昔,又反身回来,一把将时昔拉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一定要等我。”
“我尽量,你一定要努力想起来,你要是想不起来,也许我等不了就走了。”时昔撇撇嘴。
“坏丫头。”莫小邪捏了捏时昔的鼻尖。
衣袍飘荡,鼻端一股异香飘动,窗外的风猎猎吹进,吹得时昔打了一个寒噤。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雪,那雪白的影子飞速的融入苍茫的雪中,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小邪,我等你。”时昔举步走到窗前,心里面五味杂陈。
原本以为真的就可以这样两两相忘,一直奇怪他怎么可以做出那么狠心的事,说出那么狠心的话,原来,那不是他,那不是她深爱的莫小邪。
心里忽然就释然了,他失去了记忆,虽然还没有恢复,但是却在她要死掉了的时候,会心痛,会难过,在他的脑海里,她是一片空白,没有记忆,没有曾经的那些或美好或伤痛的东西,但是直觉却从来不会骗人。
莫小邪,是否有那么一天,如果我也忘了你,但是看到你的背影的瞬间,我还是会有一丝丝的心动,因为,爱是在骨子里,从来都不是依靠记忆,纵然百转千回,内心的最深处,最重要最特别的存在依然是你。
人影早已经消失了,时昔站了好一会儿,才抬手将窗子关住,眼梢撇过,却看见隔壁的烛火依然亮着。
咦,高君雅还没睡?
时昔关了窗,穿好了衣服,信步出了房门,没想到一出门就被一个小白影扑了个满怀。“不乖,你跑哪里去了,浑身湿哒哒的,真是太不乖了。”时昔轻抚着不乖的毛发,脚下不甜不停地在她旁边蹭来蹭去。
“喵呜……喵呜……”你这个大傻瓜,还不都是因为你,你重色轻猫,看到那个大坏蛋就把本少爷给忘了,本少爷帮你把君雅哥哥找回来,你还不让人家进去,真讨厌。
不乖仰头不服气地冲时昔叫道,时昔拍了拍它的脑袋:“我现在有点事情,你们两个乖一点,不要乱跑,知道吗?外面下雪了,特别冷,回头生病了,我可不管你们。”时昔连哄带吓唬,将不乖和不甜统统塞进房间里。
莲步轻移,时昔来到高君雅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