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的庶的,美的丑的,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梁冀又看了一眼那画上的红衣小女娃,皱眉问了句:“物色什么?”
梁落嫌弃地看他一眼:“你也不小了,总这么拖着是个怎么回事?你不知外界都传你什么,说你不举,你还要装多久?找找找,找了十年了,她有来看看你吗?”
梁冀一下子坐了起来:“不用说了,我先走了,记住我交代你的话。”
梁落叹气的看了他远走的背影一眼,他的难处他都知道,可就是理解不了,什么娃娃亲?都是狗屁,就他一个人傻兮兮的在这傻受着,竟还想着把承跃坊开到大江南北,继续把每一个问起那个人偶的人都画下来让他过目。
不是他说他傻,根本就是有病,病入膏肓的那一种。
可是自己是他的朋友,陪他从最初的艰难慢慢走到了如今,能坐视不管吗?
当年的那个女娃娃到底还有没有活在这世上了?
若是有怎么会不知有人在急急找寻她,她怎么忍心,不过梁落觉得那人还是不在世上了的,梁冀只是守着一个无望的愿望支撑他度过每一天,每一年。
马家后花园早早摆上了糕点茶水,还有应季果子,应时瓜果,来往的奴仆每个人都是紧锣密鼓的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就怕怠慢了这些名门闺秀,你说一个不好他们之中有人成了自己家的主母奶奶,自己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趁现在还没有谱的时候就准备着,说不定就巴结对了人。
百花深处带起了一个高高的台子,既宽敞又平稳,周围都是大片的空地,还有准备好的乐器歌女,应有尽有,跟这满院争奇斗艳的环肥燕瘦相得益彰,很难说是谁成就了谁。
因为外男和女子有隔,所以马皓是以自己表妹的名义宴请的四方来客,以自己哥哥的名头邀请的男客,男客女客之间在这种大的宴会上其实是没有那么多忌讳的,因为毕竟人多,不怕惹闲话。
说是斗舞会,其实有眼色的人都知道,这是马家两个公子到了婚配的年纪,马夫人大概就是借着表小姐的名头为自己许个得意媳妇儿,所以彼此都心知肚明,说话也小心。
其实这种大型聚会是不多的,因为这麽大排场在臣子家中举办堪比皇宫宴席的活动是很容易被天家误会是自己结党营私,招了猜疑就不好了。
可是马相就是敢,为什么呀,因为人家跟阎家是表亲,反谁也不敢反自家呀,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深闺小姐暗暗高兴这是给了他们一个好的相看未来夫君的机会呢。
听说今天皇后和皇帝还要来呢,真是大快人心,有些女子虽然被邀请了,但是确实没有资格进宫的,所以今天有机会得见天颜心里不是不期待的。
各家小姐有的在三三两两攀谈近况,有的则在组队说着悄悄话看自己意会表演个什么名头才显得既不失得体又显得自己多才多艺。所以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欢快的。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高唱着:“长公主驾到!!!”太监特有的尖细的嗓音贯彻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膜,传的又快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