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容易迷惑这到底是黎明前的黑暗,还是黑暗前的最后的光明。
貌若看到那个男人第一反应就是来找自己的,可是她细细看了一下好似不认识,就马上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就要惊叫。
一把刀耍的抽出剑鞘,只听一缕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别动。”剑就已经指在了她的脖颈间,貌若马上乖乖的停了下来。
那人又问他:“阎著呢?”还是那把破锣似得嗓音,貌若颤颤巍巍的扭过身指向了床下面。
那人好像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躬身望向床下面,那个女人所指的地方,让他不可置信的地方。
接着越来越微弱的亮光,他果然看到了一个光着身子的白胖男人,他还操着有规律的呼吸声,睡得正香甜。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后颈一凉,只来得及回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呲着白牙的清秀少年对着他做了个极丑的鬼脸,可是他却再也笑不出来,只能随着身体的阵阵乏力慢慢倒了下去,再也见不到下一次日落。
“啧啧,我们震公子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必杀,真是够可以的。”貌若笑的魅惑,间或还对着云震眨了眨眼睛,云震一把搂着她,抓着她的匈狠揉了几下,笑的坏坏的:“怎么着?这是欣赏我?”
貌若随即旋身离开了他的范围,神情变得冷淡:“请你自重。”
云震嗤笑:“别人行,我就不行了?”
貌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做纠缠,直接问他:“你来有什么事情么?”
云震知她不想多说,耸了耸肩直接就说明了来意:“阎皇后可真够狠的,宫主就猜他要有动作,我开始还不信,这是他亲弟弟,他竟然也下得去手,果然是人越富贵越无情啊。”
貌若直接无视了他的感慨:“你赶快把这里处理了,我可不想以后连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孤独终老。”
云震被她说的无言,直接扛起了那个已经已死多时的人正准备出去,走之前还是回过头来多叮嘱了一句:“你自己多小心,我先走了。”
貌若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动,只是继续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装裱自己的仪容,没有一点反应。
良久,直到屋里也全黑了,空气中再没有了血腥味,在梳妆台的台面上突然就底下了一滴泪水。
他们少年相识,曾相伴行走江湖,可是沧海桑田,时局变迁,一念之间就是相忘于江湖,相负与繁华世界,一点点都没有了转换的余地,他可以对着任何人迎来送往,承欢身下,只是那个人再也不可能是他......
或许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会过得更好。
.......
张鹿说到伤心之处,几次发不出声音,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因为刘祜表现出了空前的兴趣,所以没有任何人敢露出一丁点儿的不耐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