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爸来讨薪的穷学生,怎么可能是陈远的朋友?
陈远是谁?陈家的三少爷,出身豪富,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谁见了不得低下腰。
可这唐禹呢,一身寒酸的衣服,老爸还是个工地干苦力的民工,怎么可能和陈远搭上关系?
这两个世界的人,就好像天上的龙凤和地上的草鸡土狗,交朋友,搞笑呢?
龙湖众人觉得耳朵出毛病,可眼见也不可能出毛病啊,这陈家少爷不是正搂着穷学生的肩膀吗?
那亲密劲,不是朋友是什么?
龙湖众人看向唐禹的眼神变了,看起来这穷学生不简单呀。
唐爸也很诧异,儿子怎么会跟这看起来大富大贵的人交朋友?
李元德虽然满心惊诧,可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镇定道:“哎哟,原来是陈少的朋友啊,误会误会。”
见李元德态度还算不错,陈远也不能太过计较,毕竟李元德是狱门的人,得罪了不太好。
陈远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帮唐禹说话:“我说李总,不就是欠点工钱吗?结了不行?”
李元德见陈远冷静下来,知道他忌讳龙湖背后的狱门。
毕竟你只是陈家最没出息的陈远,在我狱门面前还不敢太过分!
这么一想,李元德又得瑟起来了:“陈少,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儿子来工地被他们的工人给骂了几句,这精神损失费刚好抵他们的工钱!”
工人们顿时昏天黑地,觉得这个世界太黑暗了,先不说有没有骂他儿子,就算有,所谓精神损失费能抵工钱?
一个大妈哀嚎道:“李元德,你说话可得凭良心,那可是二十万的工钱啊!”
李元德嗤笑道:“二十万怎么了,你以为我儿子跟你们一样贱?”
“你你你……”唐爸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唐禹眯着眼看了陈远一眼。
陈远咳嗽一声,拉着唐禹低声道:“龙湖是狱门的,我不好插手,我私下给你们二十万,这事就算了!”
唐禹嘴角上扬,笑容莫名,盯着陈远说:“这就算了?”
那是什么笑容,什么眼神?
陈远被盯得毛骨悚然,只能劝道:“唐先生,别把事闹大,拿到钱就行了,狱门不好惹!”
狱门确实不好惹,一个下属公司的老总都能不给陈远面子,可见狱门之凶。
好不好惹唐禹没想过,在魔界时,哪方霸主好惹了?
还不是被他一一杀得血流成河!
陈远看到唐禹脸色阴沉不说话,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爆发,连忙岔开话题,拉着唐禹往旁边的工棚里走:“先不管他们,唐先生,我是来跟他们谈个合作的,既然惹你不高兴,那我也不谈了。”
“私下我多给工人们十万,皆大欢喜,算了算了。”
唐禹还是盯着他不说话。
陈远连忙岔开话题道:“唐先生,你跟致瑶说要找药滋养我的气海,不知道那药长什么样子?”
陈家的船要登,先打发陈远了再清算李元德!
于是唐禹回答道:“改天我画个图给你。”
陈远一拍大腿:“那敢情好,此事之后,必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
唐禹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工棚外面传来了惨叫声。
“不好……”陈远暗骂一声。
唐禹冲出工棚,顿时目眦尽裂。
十多个黑衣人手握棍棒,正对着工人们棍棒相加,唐爸已经被打倒在地,满身血,生死不知。
几名工人在一旁哀嚎着,毫无还手之力。
陈远怒喝一声:“草泥马的李元德,你在干什么?”
李元德洋洋得意:“干什么?教训下这群贱民,以为龙湖是他们能撒野的地方?”
李元德招呼一声:“行了,你们下去喝酒吧!”
黑衣人立马收起棍棒,迅速退去。
李元德又转头对陈远摊手道:“你看陈少,骂我儿子的事算清了,明天我就给他们发工钱,哈哈。”
“你真是个白痴!”
唐禹心急,没空去追黑衣人们,也没空大开杀戒,毕竟唐爸还躺在地上。
唐禹跑过去扶起满头鲜血的唐爸,看了看呼吸还算顺畅,朝陈远大吼道:“去医院。”
陈远连忙嘱咐司机:“去医院去医院,快快!”
临走时,唐禹寒冷的目光看了李元德一眼。
李元德打了个寒颤:“妈的怎么突然这么冷。”
恢复正常后,转头又对剩下的工人怒吼道:“你们还不滚?”
工人们又气又怒,却不敢言语,连忙跑出了工地。
嘎吱一声,陈远的奔驰车停在医院门口。
唐禹打开车门,语气森冷的对陈远道:“半个小时之内,把所有参与的人员资料发给我,所有人!”
“电话别关机,我再找你。”
说完,唐禹抱着唐爸跑进医院。
陈远气得一拍车窗,骂道:“李元德这个白痴!”
他怎能不气,要得罪了唐禹,气海的事情怎么办?
陈远咆哮道:“还愣着干什么,叫人在半个小时之内把这件事给我查清楚!”
狱门得罪不起,唐禹也得罪不起,我他吗真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