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雪国族长之名,来狩猎穷奇,想来二位是福地的看守吧,叨扰了。”展陶申明来意,好奇心得以满足,他并未有进屋的意思。
雪国人民好客似乎成了一种律法行为,展陶明明从男人面上看到了不喜,可他还是迎过来,将展陶请了进去。缶鹊泡来一碗茶汤,汤水清澈晶莹呈淡绿色,展陶接过道了声谢,随即礼貌性地小酌一口。大概见展陶为人谦和,男人的脸色好看了一些道,“这是穷奇羽翼泡的茶,有助于祛风湿强健体魄。”
一听这茶竟是这般来历,展陶略感新奇,不禁问道,“福地穷奇有多少只呢?”
“未曾计数,不过上千是有的。”男人望着身畔款款坐下的缶鹊,眼神里尽是柔软的爱意,仿佛他正注视着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大概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广泛适用于这些痴男儿。
男人一旦把视线停置在妻子身上,便再也挪不开了,虐狗行为施展的猝不及防,桌上有毛笔砚台,他与缶鹊相视一眼,挽起袖子浅笑落笔。男人的字很好,和他人一样娟秀入微,特别是收尾的转锋,力度把控的恰到好处。可再注意这字,怎么是个雀?莫非男人写错了?缶鹊,不该是喜鹊的鹊?怎会是麻雀?
展陶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是新研发的虐狗手段,或是男人和妻子开了个不失风雅的玩笑。展陶分明看到,缶鹊的眸子黯淡了下去,如同星宇被吸吮进黑洞,不见一丝光亮。于情于理,展陶都没资格去问,若是触及一些雷区,便成了件不解风情的事。喝完茶汤吃完狗粮,只觉着整个人精力饱满,展陶和这对夫妇告别,背着族长巨弓走进福地。
据男人所言,这福地穷奇活动频繁,展陶纳闷了,他都走这么久了,该是福地深处了吧,怎的一只都没见到?不见穷奇,却闻着肉香,香味甜腻适度,一点没有油脂溢出的反胃感。展陶也算老师傅了,自然能嗅出这里头没有多少调料的味道,连孜然葱花都没有,纯粹的烤肉味。可惜了这食材,调味品就和画龙需点睛一样,不点总少了些意思。
展陶隔老远瞧见了烟,在雪堆里生火可不是易事,冻柴极难燃着,也不知这人是用了什么手段。走近了,看到那火堆边颇为眼熟的双刃斧,展陶莫名惊喜道,“嘿,是你啊。”
卡西里斯扭过脖子,眼神有些冰冷,看清来者才稍缓和了一些,“你好,我在烤肉,你要不要吃?”
“我去,难怪找不着穷奇,都给你吃了啊。”展陶看灌木丛里扔一地狮子头,心中难免生了分疑惑。
“前几日我受了伤,恢复需要消耗大量体能,必须多食。”卡西里斯摊开一只手,粗壮如树藤般的五指掌心里,跳跃着一朵赤红纯净的火苗。
“它还挺可爱的。”展陶以为是精灵之类的玩意,没太当一回事,想着此行的目的,便问道,“你知道哪一片还有穷奇吗?”
卡西里斯没有直接回答,他掌心一合火熄了,另一只手撕下一块肉给展陶递过去,“你请过我,我这算回请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