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埠水集

青缘点头道：“喜欢，这里适合修炼！”

    拓非慨然道：“也许这才是族长让我们来埠水集的原因，他要我们在这里好生修炼，族里法气稀薄，毕竟不是修炼的好地方！”

    聂青缘想了一想，问道：“既然族里法气稀薄，对修行不好，那为什么以前不去法气较为浓郁的地方修炼呢？”

    拓非长叹了一声，道：“这．．．．．这当然有原因的。”

    聂青缘问道：“什么原因？”

    拓非沉思着，缓缓道：“你少数几个人去哪里，在哪里修行都一样，别人不大会管你，但若是一个数量很多的族群修行，那就会很是耗费法气，而通常法气较浓郁的地方一般都会有族群先行占据，你的族群去留就一定会惹得他们的注意，如去的地方已有其它强大的好战族群，那么就很容易发生冲突，甚至战争。”

    聂青缘不禁叹道：“原来修行还和族群有这么大的关系！”

    拓非接着道：“当年两代族长带领清矽族的几次搬迁，几经和异族战斗，历尽艰辛，最后才在巨石林定居。那时我还年少，只知道是为了生存、为了食物和别人战斗，但近来才明白，也许更多的是为法气修行的缘故，但我清矽族力量实在太弱，人数也太少，终究没能寻得比巨石林更好的地方。”他长吸了一口气，眼睛望着窗外，眼里一片迷蒙，仿佛神游物外，已回到过去那段艰难的岁月，也是他刻苦铭心的年少回忆中．．．．．

    良久他才又道：“所以我觉得虽然巨石林的确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但因法气太少，使得族里人的修为进阶多年来一直很缓慢，哎！这真是两难啊。”

    聂青缘听后不禁又是一阵感慨，道：“但．．．．但如果不是遭遇了灭族，我想我还是喜欢族里的生活，虽然修炼慢了些，但亲人朋友都在身旁的温馨感觉，别的地方是不能相比的。”

    拓非听了这句话，心里不由一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大叔也是这么想的，但．．．．但情势已变，我们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以后还会发生很多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变化，你说是么？”

    聂青缘垂首叹道：“是的。”

    次日早饭时分，本来人就不少的饭堂里，这时似乎更多了。拓非不明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先找雯秀说了一番话，然后拉着聂青缘出了客店。

    两人走上街道不远，聂青缘便问道：“我们去哪儿？”

    拓非一脸高兴，道：“我昨天在埠水集走了一圈，打听到一些事，也知道了此地的一些风俗，今天要你出来，是要在找屋子上出些主意。”

    聂青缘讶然道：“找屋子？我还以为大叔昨天是去寻找做工的门路，好定下日后我们在此地的生计呢！”

    拓非道：“那个当然也很重要，但这两天我们还是先找着租住的屋子再说吧！”

    聂青缘疑惑地看了拓非一眼，小声问道：“租住屋子得花不少钱吧，拓大叔，你．．．．．”

    他话还未说完，拓非就坦言道：“本来拓大叔也没什么银钱，但我想起族长曾经给我们的几块法石或许在这里能交换或买到一些东西，虽然我也从来没用过，经过昨天打探之后，才知道这是可行的。”

    聂青缘恍然，他在淮炳安死前交给拓非的袋子中，是见过法石的，而且多少也知道一点法石的用途，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把眼前最迫切的事给解决了，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

    两人一路交谈，为了省钱，没敢往中心临街房子处寻找，而是向偏僻一点的住户逐一问了过去。

    起初信心满满，以为很容易就能找到一间屋子，哪知一直沿着埠水集外围转了一圈也未发现合适的房屋。房屋没找到，带刀佩剑的人倒是遇到不少。

    拓非看着这些三三两两的人在小镇最外围的疏林里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且似乎有不少人在寻找的间隙还不断出入附近的农家猎户。

    拓非皱起了眉，喃喃道：“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修行者，他们在干什么呢？看他们的服饰和佩带的武器，好像也不是这里的原住居民，但怎的出入民屋倒像是进入自己家里一样随便？”

    不远处，一个青衣男子向另一个绿衣少女说道：“快要正午了，今天看来是遇不到了，明天一早继续出来碰运气吧！回去了。”随后便和少女一道进入了附近的一所房屋。

    聂青缘也看出了有些不对劲，问道：“拓大叔，这么多人住在这里，难怪房屋不好找，我们还要找吗？”

    拓非道：“这两天尽快把这事办好了，也省得给傅姑娘再添什么麻烦，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再看一会吧！”

    聂青缘点点头，两人又继续向前面找了过去。

    走到小镇靠南边缘，埠水河出口之处的一户偏僻人家，才终于寻得还有两间小屋没人居住。这两间屋子虽然破败狭小，但处于单独的一个小后院中，而且背靠垂柳浓荫处，环境甚是清幽。

    两人顿时大喜，简单看过屋子后，便和主人一番商量，正欲以法石付清三个月的租金时，突然门口一个男子声音说道：“慢着！老婆，这里还有三位客人，要以高价租下这两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