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却是过不去了,季管家只好道:“把马停在一边,谷七你来守马。”
季管家说完这句话,就见一个颇为年轻的护卫小伙上前应到:“是。”
因为他的年轻,乐梅溪不免多打量了他一眼,但见他大约只有二十出头,浓眉大眼,面色黑里透红,看起来很有乡村土家小伙的气息。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这个谷七蓦然把脸撇向了她这里,双目相对的时候,乐梅溪愣了一下,就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没想到他也回了乐梅溪一个微笑,这让乐梅溪对这人顿生好感。
接下来,他们把马一一交给谷七,便在季管家的带领下进了山口。
山口初时极狭,只能一个个通过,但是行了数十步后却豁然开朗。
眼前的景象蓦然一变。
但见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一排排整齐的房舍,还有肥沃的田地、大小不一的鱼塘,村舍两旁种着有桑树、竹林这类的植物。田间的小路交错相通,鸡鸣狗吠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狗叫大概是因为有外人来的缘故。
田地间零碎分布着大概十余人在播种插秧,狗叫声响起时,他们便纷纷抬起了头,见到乐梅溪他们一行人的时候,表情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季管家领着他们向距离较近的一位正在田间撒种的老农走去,随着走进乐梅溪就看到一群狗飞一般的冲到离他们不远处的田间小路上吠叫。
这些狗叫的凶狠,呲牙咆哮的模样,看上去有些骇人。
可季管家他们一行人却哪里是普通人?
但见季管家面不改色的走到田间小路上,那从容的姿态逼得这些狗又是害怕又是更加凶狠的吠叫。
季管家对近在咫尺的老农道:“敢问大爷村中的周赁大夫是住在何处?”
老农从手里的竹瓢里抓出一把种子撒在地里,他略略动了动嘴上花白的胡须,一双看起来精湛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但听他暗哑的声音听起来带了点口音:“周大夫啊……前年已经去世了。”
季管家的脸色白了白,乐梅溪这时却是指着东面的那块极小但看起来与众不同的田莆询问道:“不知老伯可知那片金银花地又是谁种的?”
老农闻言抬头看了眼乐梅溪道:“小伙子知道那是什么?”
乐梅溪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老农蓦然一笑:“小伙子不错,近日奕大夫一直在为该如何替这些他从山里挖来的药用植物命名,却原来已经有名字了,既然如此你们便去拜会奕大夫吧,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便可。”,他说到这里唤到另外一头的一名约十三四岁的小少年道“李家二郎,你带他们这些外人去吧。”
那小少年扎着总角,穿着布衣,挽着裤脚衣袖站在田里插秧,一双眼睛很明亮,闻言他欢撒的应了声是,就把手里的秧苗放在一边从田间上了来向乐梅溪他们这里走来。
“谢过老伯了。”,乐梅溪没有想到她不过一问就让这名老伯如此热情,立马便俯身长揖。
这老伯却是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如此,接着就转过身继续播种。
乐梅溪他们一行人就在那个李家二郎的代领下来到了一处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