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她把药放在一旁后,见她还楞楞的站着不愿动,心里就不免有了些火气。
好啊,自己这些天忙里忙外的照顾这人(虽然是管家吩咐的),就算不是一心一意,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吧?但是这少女如今醒了却对自己装聋作哑,是不把她这个小小的丫鬟放在眼里吗?她也不过是将军救回来的人罢了,指不定就和自己一样,装什么神气?!
“药凉了以后,自己喝掉!”,阿堵冲她没好气的说道。
少女的表情似乎怔了怔,她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顿了顿还是咽回了口中。
阿堵没有心情再去看她,自然没有看到她的这个动作,自己把话说完就直接走出了房间去找管家。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阿堵没有看到那少女在她迈步走出房间时突然抱着头痛苦的蹲下来的情景。
从一片沉重的混沌中醒来时,她只感觉头昏疼的异常。
睁开眼的瞬间,她感觉仿佛觉醒开了一个时光的明灭,半生的浮沉,就像刚从永久黑暗的沉睡中步入这个明亮刺目的环境。
入眼的是一暖色的床幔,上面秀着精巧的花纹,此刻散发的淡淡馨香萦绕鼻尖,令人莫名安心。
她把头偏过床外,只见房间里窗明几净,窗外的盆栽色泽艳丽,小巧精致的金兽香炉溢出幽幽冷香,内室帘幕低垂,檀木案牍放在一边,透出一点阴影。
她迷茫的从床上起来,大脑一片空白,这样的宁静好似梦一般从未有过,她痴痴的赤脚踏在冰冷的地上,却不料脑中一阵昏晕,她正伸手打算揉揉头,指尖却碰到一截纱布。
她有些怔松的来回摸了摸,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就在她迷惑的打量这个地方时,房间里突然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姑娘。
她穿着绿色的裙缦,腰间挂着做工精细的香囊,挽着一半乌黑油亮的鬓发,看起来有些微胖,一张脸圆嘟嘟的很喜气。
此时这个姑娘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这东西看起来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
她歪着头问道:“你是谁?”
她突兀的话很明显吓了一下这个姑娘,因为她明显看到这姑娘端着的碗晃了一下,这个发现让她感到有些懊恼。
不过姑娘很快就稳了下来,但听她说:“那个……我叫阿堵,这里是将军府,是将军救了你。”“你快上床,我去叫管家来。”
将军?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怎么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
“药凉了之后,自己喝掉!”,神思从游离中回来,她就听到了这样一句半是火气的话,微微张开了口,她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并且告诉她自己好像失忆这个事情,但她触及这姑娘包含怒气的神情,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那些话。
眼看着那绿衣姑娘离开房间,她突然头部剧烈的疼痛起来,冷汗布满她包裹着纱布的额头,此时此刻她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蹲下身体,脸色白如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