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破剑使得厉害,我身后这两把刀也不差,要不今日你们三比试比试,好让我这武道奇才也开开眼界?”
话音刚落,花无凤身后的两名天榜刀客就脸色一变。名列天榜是不假,可这天榜也有高低之分呀,人家黄八百好歹也是天榜第八,剑榜开外第一。自己两人呢?别说第八第九,就算个第八十也排不上自己,这九十八九十九的名号还不知道有多少是花家惨的水,更不要去说什么刀榜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还好这使剑的黄老头还算厚道,也不迎合神子殿下,只管自己一边撑船一边缓缓说着:“神子这可使不得,我这把老骨头哪里还经得起这般比试,争强好胜的事还是交给你们年轻去做吧,我啊,就想在这清江上撑撑船,落个清闲。早上起来看看清江河水落花,晚上听一听明月楼里姑娘们的曲子就成了。”
花无凤也只当是玩笑话,并未认真,这就顺着老黄的台阶下了,“你说的也是,看你这一把老骨头的,上次那一剑只怕也是存了半辈子了的,现在只怕还不如我这南山花剑来的厉害吧。”
黄八百只好点头称是,也不计较。
终于来到听潮亭里,神子殿下深知水里潜龙的厉害,硬是拉着黄老头上了岸。
两名侍卫分别站在花无凤的身后两侧,一名小童正在亭子里煮着热酒。
不一会儿,酒香就弥散开来,花无凤使劲一吸,道一声:“好酒!只怕是上了年份的黄胆酒吧?”
煮酒的小童嬉笑一声,应和道:“殿下好眼力,这还真是珍藏十六年的黄胆酒,今天这不专门等着殿下来品一口吗?”
“专门等我?”花无凤诧异道,“你怎知我今日回来?”
“清江水夫谁人不知,每逢月底神子殿下必然来此一游。”一旁的黄八百替那小童回答道。
花无凤不禁苦笑,感情自己竟然还养成了这习惯,平日里怎没注意到呢?看着小童递来的热酒,花无凤一把接过也不注意礼貌。
看完一眼煮酒小童后,高举酒杯一口引尽杯中美酒。只是没人注意到,神子殿下嘴角边微微上斜拉起的一抹弧度。
喝着热酒,却在冷笑?莫不是这酒不合神子的胃口?
就在神子殿下高举酒杯灌酒入肠的那一刻,煮酒小童就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花无凤脸上的这一抹坏笑。
杯酒未尽,但见煮酒小童手上的一壶热酒倏地腾起,然后凝成一柄水剑,剑锋直刺花无凤咽喉。此剑若中,花无凤必死无疑。
似乎是料定了花无凤的结局,煮酒小童,不,小刺客的脸上冒起一抹得意的嘲讽。花无凤啊花无凤,什么狗屁的南山花剑,南疆神子,如今还不是得死在我的剑下?难不成就凭你这一身堪堪地玄的修为和你身后那两不过初入天玄的寻常货色还能挡得住我这一剑?
以气驭水,凝水成剑,非浸淫天玄许久者不可为。这一剑似乎已经成功了,如果没有两人身旁这黄世吉在的话。
事实上,在花无凤和小刺客都在笑的那一刻,老黄也在笑,在苦笑,笑自己今日这把铁一剑只怕又要多一个缺口了。
酒入肠,叶两断。凝成剑的水却忽然散去,冒充煮酒小童的侏儒刺客大惊失色,但惊讶归惊讶,脚上反应却不见慢。一击不中,当循千里,他知道惟有谨遵刺客之道,此时才有可能活着离开断城。可惜他还是忘了一点,既然身边的老黄有一眼振散水剑的实力,就有杀他的实力,他该做的不是逃而应该是殊死一搏,拼尽最后一份希望绞杀神子,可惜他忘了,即便他已经潜逃八百米。
于是下一刻,风声忽起,剑气凛冽。
八百米外,血洒清江!
花无凤喃喃道:“世人只知道清江有三奇,却不知道这最后一奇到底在哪。”话完,看向黄八百手中的铁剑。
第三奇:清江无名剑,剑客黄世吉。
剑招,八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