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是在闹哪样?血手心中暗自忖道。
花无凤看出了血手的怀疑,开口笑道:“既然来了,有何必止步不前呢?新教血杀榜的四个人都在这里了,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哼……”血手冷哼,“就凭你们几个娃娃还吓不到我。”
他环顾四周,高声喝道:“董成,你这个老匹夫,老子知道你在这里,别躲着藏着了,出来吧,和我决一死战!”
花无凤饮尽杯中黄梅酒,摇了摇脑袋,说:“你可能搞错了,今天要杀你的不是董叔,而是我。”
“你?”血手大笑,“哈哈哈,区区一个地玄的小娃娃,真是大言不惭。”
“不是一个。”花无凤没有理会血手的嘲笑,淡淡说道。
“那你还等什么?”血手怒目圆睁,眼看就要动手。
“等你坐下。”花无凤道。
“坐下?你莫非忘了我是来杀你的而不是来找你做客的。”血手讥笑道。
花无凤瞥了血手一眼,没有解释,“动手之前,看一场戏不是很好吗?就当做是某一方死前的享受吧。”
他将黄梅酒甩到血手面前,“这酒是梅子戏的名酒,专门为你准备的,酒里没毒,喝不喝随你。”
血手岂能受了这股气?接过黄梅酒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好酒!”
“哼……你倒是好胆魄,这坛酒给你也不算浪费。”花无凤冷哼道。
“呵……堂堂天南四少想要杀我,岂会借助这种无耻的手段。”
林无戒插口道:“他确实不会下毒,不过不是因为什么无耻不无耻的,要是能解决你,无耻点也无妨。他只是可惜这坛酒罢了,一个酒鬼的世界,你岂能懂?”
话说完,戏子就从梅子戏的舞台上走出来了。
一袭红衣轻纱,两鬓长挂发丝,一顶紫金嵌玉冠。舞台上只有李如玉一个人,一个女子自导自演唱完了一出戏。
这出戏改编自北方的民谣,讲的是女子歌舞送君出行,后来男人战死,女子卖身进入青楼,歌舞中行刺达官显贵为君报仇。
血手看不懂这出戏,所以他早就已经很不耐烦了,但是他身旁的红衣主教看得懂。他把手放在血手的肩头,压下了血手的身子,不让他出手,为的就是看出这出戏的古怪。
“这女人有古怪。”红衣主教道。
“嗯?”血手奇道。
这时候,坐在邻桌的花无凤忽然开口:“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身为戏子,又怎么可能看得破这趟尘世戏剧呢?”
话说完,花无凤就笑了。
“不好!”红衣主教大叫,“这女人是刺客!”
“哼……我早就知道了。”血手不屑道。
“你懂什么……”红衣主教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如玉就从台上掠下了。
长剑出自袖中,通红如血。剑如血,衣如血,不见鲜血剑不归。
刹那间,红光大盛,地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阵法,散发出的气息就连空气都被染红。林无戒、钟无悔等人的剑也变成了红色,不是反射红光,而是……红色爬上了他们的佩剑,迅速蔓延开。
花无凤的剑本来就红,现在花剑就像是浸泡在血海里一般,杀气蔓延,顿时充实了整个梅子戏。
七个人处在血手的七个方位,就像是七尊杀神。
血手再无知也明白了这是什么阵法,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两位红衣主教大喊:“七情血杀阵!”
李如玉的剑已经杀至血手的身前,红光锁定在血手的身上,剑过,血流。
他明明已经避开了这一剑,为什么还会受伤?血手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