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的本质再次暴露。
“你有水吗?”花无凤不确定道。
“我要输了,再去找不行啊。”
“万一下次还找个针叶林,遇到北极熊了呢?”
“啊啊啊啊!”林无戒抓狂,“是真的啊!你们不信就跟我去看看。”
“好吧,跟你走就是了。”花无凤摊摊手,脸上一副信你有鬼的表情。
“我觉得二师兄说的可能是真的。”
还是无情好啊!都知道心疼师兄,帮我说话。
“他应该是遇到一只女妖精了,然后被夺走了贞操又不好意思说,于是就强迫自己把她当成老树妖。”南宫无情说完,林无戒就面无表情了。
几个人慢慢走到枫林里,发现还真是有那么回事。
“夏季里的秋天?”花无凤傻笑,“这简直是胸衣里穿小背心。”
“阿弥陀佛,贫斧不穿衣物。”
“哇哇哇!你们看,我就说嘛,这东西就是一个老树妖,还学臭和尚阿弥陀佛。”林无戒指着那颗被他劈倒的枫树嚷嚷着。
“这就奇怪了,你明明是一颗树为什么还要自称斧头?”花无凤问道。
“你有刀吗?”
“嗯?有剑行不行?”
“也行,我还以为你已经开始练刀了。”
“练刀?我这十七年来练得只有手中一柄花剑。”
“哦……没事,你的刀道天赋才是最厉害的,总有一天你会学刀的。”
“瞎扯犊子。”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有本事你就来嘛!记得竖着要劈。”
话音未落,花无凤就挥剑竖劈,斩断了只有底层一部分的树干,令人惊讶的是……当花剑没入树干时居然停下了,不仅如此,身为花剑的主人,花无凤可以感觉到花剑的剑灵居然在颤抖。
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让一把神剑的剑灵颤抖?这老树妖究竟有多恐怖?
花剑停在树干中,劈,劈不下,出,出不来,绯红的剑身卡在木桩里,看起来就像是这半截木桩又重新长出了绯红的枫叶。
“小子知道厉害了吧。”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万年老树妖吧?”花无凤惊讶道。
“我靠……你们就不能好好听人家说话吗?我跟你们说了好几遍了,大爷我是斧头!斧头!”斧头重复道。
“哪有长成枫树的斧头……”花无凤苦着脸道。
“你把剑抽回去先,我钻出来。”
“可是……”
“可是什么?信不信大爷我一斧子劈了你。”
“可是剑卡在里面了呀。”花无凤啼笑皆非。
“去你大爷的……”
“不是你要当我大爷吗?”
“……”
五个人花了好长时间,劈劈砍砍,总算是把这斧头给挖了出来。
“本大爷终于重见天日了!”斧头悬在空中大喊。
“盘古开天斧!?”曾在父亲手上见过这把斧头的帝钰大喊道。
“总算有个识相的了。”盘古斧得意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我手上这把又是什么?”帝钰问道。
“哦?你是盘古氏的后裔吧。”盘古斧看了看他手上的仿制品,“这把斧头准确地来说应该算我儿子。”
“儿子?斧头还能生儿子?大爷你老婆呢?”花无凤大叫。
“臭小子别打断我说话。”盘古斧对着花无凤运起一些玄力,腾空而出的气流把花无凤的鬓发一劈两断。
“是是是。”花无凤道。
随后盘古斧娓娓道来:“你手上这把斧头其实是用我留下的一些碎片制成的。”
它慢慢追忆:“那时候我本是一柄斧阔三万三千丈,柄粗三千三百丈,身长六万六千丈的开天神斧,但是在盘古用我开天辟地之后,我的本体就四分五裂,分为太极图、盘古幡和混沌钟以及剩下的一些碎片,现在你们看到的我其实是大神刑天手中的干戚神斧。”
“但是在刑天死后,天帝就将我封印在了这里,这些神树的驱赶中,并且在此设下秋杀阵,非气运逆天之人是见不到我的。”
“不过这位小友,可以说是夺天运之人,”它对准了林无戒,后者生怕盘古斧因为自己先前的不敬一斧头劈了自己,“居然能够在杀阵启动之前就先破坏了阵眼。”
“我?”林无戒指了指自己,“大爷您没搞错吧,我不就劈了你……劈了困住您的神木吗。”
“正是如此,这一截神木惟有手持神器之人才能劈开,若是换成寻常人来劈,这一剑下去不仅阵眼完好无损,还会触动秋杀阵。”
“我擦勒,这么说我还真是天命之人,不如大爷你以后就跟我走了吧……不不不,我做您小弟跟您混了。”
“哈哈哈。”盘古斧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大笑三声后解释道:“非我盘古氏之人是没办法驱使我的,不说驱使你可能连拿都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