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便围着青痕一个个趴下。
打着哈欠,我走到青痕身边一头倒下,若说不累,那是瞎话。
早上,又是青痕揪着我的脸颊叫醒了我,眼睛困倦地看着他,瞅着他满是朝气的脸,我忽地有种错觉,我才是那个快三百岁的人,要不怎么这么乏呢。
“小见,快起来,快点,快点,满院子都是衣服!”
“哄”脑子有点懵,我迷迷糊糊地被青痕拽起,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树上、屋檐上、地上到处都是衣服。
昨夜我想着救百语的法子,提到过需要衣服......转头,寻找那个受伤的男子,就见他正在一堆衣服里扒拉来扒拉去,似乎在为自己找件合适的衣服。
是他么?
我心里疑惑。
向着男子走去,就见他手中已经抓起一件衣服,满眼惊奇地看着我说道:“你家还做衣服?”手指屋檐上、树上的那些衣服,他看着我惊讶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无语地看着他,我选择了转身离开。
没工夫跟他废话。
从院子里的衣服中找出一件很是素雅的细沙薄衣,我将它拆了。
走到墙边取下两顶看似不错的斗笠,我将它们连同百语的耳坠洗了个干净,先是将拆衣挑出的丝线搓成股,悬了那坠子系在脖子上,而后抽出一顶斗笠的细竹笢,用它们将拆过重新整理的细沙穿到了另一顶斗笠上,一番忙碌,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一顶中规中矩的纱笠做成了。
瞅着一直陪在我身边的青痕,我问道:“现在我们去救百语怎么样?”
“好!”
低头在他耳边一阵嘀咕,叫他找件白色衣服换上,看着他乐呵呵地跑进院子里翻弄着衣服,我也从院子里找了件男子穿的雪色长衫走进破屋内。
取下发簪,将长发尽数高高束起,结一个丸子绑在头顶,扎了两根长长的白色飘带,我心里暗自嘀咕,只不知我这荒唐的法子可行得通。
找到拂尘我拿在手里一个劲地摇晃,我不知道那些道士道长们平时是如何摆弄这玩意的,这东西又作何用处,眼下,我只要将它摆弄的顺手即可。眼睛向外瞅了一眼,看着院中半人高的杂草,我乐的跑了过去。
果然,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子在这里飞来飞去,握紧拂尘,我照着它们扫过去,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那拂尘在我手中不知画了多少个圈,这几圈下来,小虫子早已在乱七八糟无头无脑的状况下飞的无影无踪,低头一看脚下,还有几只正抖着翅膀的飞虫在挣扎。
嗬!这东西是专门赶飞虫的吧。我心里琢磨,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吧嗒吧嗒。
一定是青痕。
“小见!”他刚喊了一句便抿紧了嘴,只管一双大眼睛瞪着我好半晌不说话。
“怎么了?”
“你怎么变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