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鼎向着封将台走去,上了台子后又是举着大鼎在台子上走了一圈,这才下了台子将鼎放回原处。
走回封将台,但见他脸色涨红额角带汗,虽比不上台上那三人从始至终面色依旧,可那是大鼎,那份量岂是一个常人能搬动的,更别说这家伙还是举着它走了那么长的距离。
“好,好!真是好!”汨罗王一个劲地鼓着掌。
指着封将台处的四人我低声说道:“陛下,那罗东来是个勇士,他一身本领您也是看到了,可惜这般有本事的人,就算功勋再多也是别人的。那个叫管桀的是个死士,是个不要命的主,冲锋陷阵都在最前面,可惜,功劳也没有他的。这个贺成是力士,空有这一身好力气却没有合适职位,这就好比一把可以开山的利斧没有个好的主人。那个叫苏谦柒的是个谋士,自入军中起大小战无数,他谋划战胜的多达五十八次,他的统领倒是不停地升官,他却还是个小小的兵士。”
“哎呀,哎呀!”听我说着,汨罗王直皱眉头,一边说着哎呀,一边砸着嘴巴,那表情真是说不出有多心疼、别扭,“赏、赏!”
“小仙师,你说朕赏他们些什么好?”汨罗王看着我压低声音道,我小声说道,“这......这是陛下的心意,也是汨罗的国事,恕阿吉不便多言。”
轻轻点点头,汨罗王指指案几,我们两个信步走回,先时那将阁子边围了一圈的人也都各自纷纷回座,所不同的是,皇子、皇亲这边,现在的脸色是好看多了,权臣重臣那边却是不怎么开心,死气沉沉。
封将台的活动已被完全打乱,汨罗王倒是并不慌张,吩咐人弄干净台子只管接着先时断掉的对阵继续。
伺年稀罕的木盒子已被人送到我们跟前,就放在我们身后,虽说我心里也有一种冲动想要打开那盒子看看里面的东西,到底是要装出见过世面的人,风度怎么都得稳住才行。
伺年那心思早不在这里了,手指一个劲地抠着衣服,幸好他那张脸怎么看都是板着的,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急着看那盒子。
台子上的打斗明显没有片刻前的精彩,便是四周的叫嚷气势都弱了许多,汨罗王跟我俩个坐在阁子里只管小声聊天,眼睛再没向着台子上瞅去,显然也瞧出来了,再上去的人哪是片刻前那几个家伙可比的。
“小仙师啊小仙师,多亏了有你在,今天真是帮着朕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
心道他说的不是公主的婚事就是朱奂谋反的事情,我点点头道:“其实......”
“小仙师,你有话快说,朕这里就不必吞吞吐吐了。”
“其实阿吉今天出门晚是因为另一桩事,阿吉早上占得一卦,陛下您这国土之中可有个大人物在,他能为您守疆立业,端的是个英才呀!远非片刻前那四人能比。”
“哦?”汨罗王的表情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是谁?是谁?小仙师快找出这人让朕看看。”
“不瞒陛下,这卦似乎哪里出了问题,”我轻声叹道,“卦上是显示有这般人物的,不知为何却是显出阴数。”
“阴数?”
“此人为女,”我皱眉道,“这守疆立业的事一向是男子的事,所以看到这卦象阿吉心道必定是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