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阴沉,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质问道:“塞萨尔·希尔博特,我以圣职教会中枢机关首席的身份命令你,请你将隐瞒的事说出来。五年前,王族狩猎中你脱离队伍单独行动,直到狩猎结束后才出现。这段时间内你究竟做了什么?年幼的王女仅凭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在狩猎下逃脱,她究竟逃到哪里去,请你回答我。”
“……”
长久的寂静,寂静中暴雨拍打在窗户上,沿着玻璃流淌如瀑布。
等了许久,塞萨尔终于开口道:“这不是你现在能插手的事……”
诺尓站起身子,微微眯起眼,握住炼金卷轴的手微微颤抖。
但是,塞萨尔的下一句话让他怔住了。
“诺尓,等你伤势疗养好再回到王都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关于王女的真相。”
塞萨尔忽然沉下肩膀,看上去有些驼背。这一瞬间他像是一个疲惫的中年大叔,而不是高不可攀的教皇。
不过,这份感觉只是一瞬间而已。当他拉开门的时候,他又变成了人们所希望的模样,走起路来给人春风拂面感觉的掌权者。
留下一脸愕然的诺尓,塞萨尔大步离去,没有再说一句话。
诺尓呆滞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直紧绷的身体像是拉到极限的琴弦,崩断。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坐在秘银基座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只不过是离开秘银基座的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他的生命力便直线下滑到危险的程度。
诺尓放下白袍的连衣帽,露出满是痛苦之色的稚嫩脸庞,金色长发顺滑的流淌而下。
“真没想到会被他发现我受伤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没有趁现在杀了我?让我活着,对希尔博特家族才是最大的威胁不是吗?”
诺尓略微思索了一下,果断放弃塞萨尔是因为恋旧亲情的原因,不可能。
“或许是因为,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吧……”
他轻声自语,将脑袋后仰在秘银基座上,不断喘气。
没有祭司之证的情况下,诺尓的实力与普通的六阶术士没什么不同。西塞罗元帅会落得这么惨,只是因为事先串通好了,在演戏而已。
附带一提,西塞罗刚刚被凯瑟给拖回军部去。
诺尓低头看着手中的炼金卷轴,灵力的缺乏让他连施展卷轴都做不到。
这种炼金卷轴,本身是用特殊材料制作而成,上面有一层稀有晶石碾碎后形成的粉末,只有高阶术士对于术式的刻画,才能将术式封印在卷轴上,一旦使用就能完成瞬发,减去咒语咏唱的时间。低等的炼金卷轴,都能在拍卖行上卖出高价。
诺尓手上的则是空间定位传送术式·辉耀级炼金卷轴,其价值更是无法估计。
如果不是为了赶回来开会,他才舍不得用这种有价无市的卷轴。千里之外,转瞬而至,真不愧是空间之力,王之力。
说到王之力……
“夜盺,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你……”诺尓缓缓闭上双眼,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