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上白诺霖看着无精打采的夏侯,问道:“昨日睡了那么久,还没睡够吗?”
夏侯伸了一个懒腰,懒散道:“不是没睡够,只怪这天气太撩人。”
“尽说些荤话。”白诺霖白了他一眼。他到现在还真没见过他怕过什么,圣旨不怕、瘟疫不怕,对老天的调侃也像是家常便饭般随意。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夏侯掀起车帘看着这最后的春日。
白诺霖眼中异彩闪过,赞道:“你竟会作诗?”
夏侯罢罢手,道:“别在意,剽窃的。”
白诺霖:......
此次回程只有夏侯、白诺霖、莫远行同行,方天禄他们要等解决了瘟疫的事才会回去复命,不过看那底下溶洞的规模夏侯估计他们要吃苦头咯。
白诺霖看向外面,道:“莫大哥,这太阳挺大的,进来吧。”
莫远行一扯马缰放慢速度,笑道:“不用了,我这人从小就喜欢骑马,这马车还真坐不惯。”
“好吧。”白诺霖也不多说什么。
他们回到芥州时已经是晚上,白宗林和罗叔他们全部等在大厅,女儿从龙云镇回来他这个做父亲自然十分激动。
大厅异常平静,当门外传来马嘶声白宗林拉客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看到白诺霖从马车上下来时白宗林眼眶都湿润了。
白诺霖看着父亲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抱拳鞠身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白宗林连连点头,上前摸着白诺霖的侧脸,含泪笑道:“回来就好,受苦了。”
“孩儿不苦,此行并无凶险,如今疫源也找到了,百草馆的使命也算完成了。”白诺霖笑道。
白宗林连连点头,他看向莫远行,道:“一路辛苦,侧厅的晚膳还没凉,快去吃吧。”
“谢过白馆主。”莫远行抱拳道。
“恩?小侯呢?我怎么么看见他。”白宗林这才发现夏侯没在。
“我...呕...你们先去吃,这马车太摇了,我晕...呕...”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夏侯蹲在墙角处打干呕。白诺霖摇了摇头,拉着白宗林的手臂就往里面走,“他这人就没个正经,别管他。”
吃完饭后大家都各自回房,白诺霖去了白宗林的房间详细诉说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白宗林更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白宗林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叹道:“真没想到这龙云镇的瘟疫是这么来的,也难怪,供奉了了百多年的活人,老天自然要惩罚他们。”
白诺霖一想到被供奉的都是小孩,心中难免一阵难过,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白宗林一眼便看懂了她的心思,叹道:“都过去了,幸好这异教被掀翻了,不然这种悲剧不知道好药延续到几时。”
白诺霖随便聊了两句便走了,回房的路上他看到院子两个男人在月下畅聊,而且其中一个各种胡话乱吹,当看到他站在自己窗下时白诺霖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小跑回房间。
那胡话乱吹的除了夏侯还能有谁,白诺霖回房后并未点灯,而是将装满清水的水盆放在窗下,悄悄打开窗户确认夏侯不会移动,立马俯下身端起水盆。
此时的夏侯,对这亭子里坐着的莫远行正色道:“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不过我就不这么看,凡事不能过一,因为“过”这个字代表错的意思,既然是错事那么为什么还要再犯呢,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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