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两个简简单单的单词就可以将那种怨毒和心浮气躁的情绪饱满地传递过来。
停愣了片刻,罗柏暗自翻了个加长版的白眼,并没有理会这个女人,而是开始继续填补起胃部的空虚。
“嘿,我说你呢!不修边幅的邋遢鬼,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乞丐应该进来的地方!”
里贾纳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本来她的心里面就憋了一股气,刚刚还被罗柏的“解围”弄得更加难堪,现在又被他无视了,她已经彻底将耐心消耗殆尽,不管不顾地爆发了出来:
“你是不是专门和我过不去,就想要看我出糗。吃相也这么难看,真是符合你乞丐的身份啊!”
里贾纳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她趁着肖恩过去点餐不在的时候,才过来表露出自己的鄙夷。
罗柏就感觉自己见了鬼了,摸了摸自己脸上没有刮干净有些凌乱的茸毛,训练营之前的那几天是他最认真刻苦的时候,甚至没有过去咖啡馆上班,当然也不可能有心思去打理一下自己的胡须。
不过他招谁惹谁了,其他人都完全没有意见,为什么这个刻薄的女人却要一直抓着他不放呢?他刚才还好心帮她解了围,不过来感谢一下已经很说不过去了,还要继续过来嘲讽。
真当自己是任她随意捏摆的玩偶吗,泥人尚有三分火气,狗急还会跳墙呢,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呸,什么鬼形容,说错了,罗柏在心里面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虽然他是脾气好,但是也不是不会还口的哑巴,想他前世还是个隐退了的键盘侠呢,驰骋网络这片疆土也是有些年份了。
这让他不由抬起头来,炽热的眼神狠狠刮在里贾纳的脸上,毫不客气地问道:“请问你怎么称呼?”
“里贾纳,里贾纳·怀特。”
里贾纳高傲地抬起了头颅,不屑地回复道,脸上明显地写着“像你这种人能够知道我的名字都是你的荣幸,还不赶快跪谢我的恩赐”。
“Regina?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还认为有着这个名字的人会是一个纯洁的人,但你完全改变了我的看法。”罗柏面无表情地回复道,“你更像是女王蛇(Regina septemvittata),明明没有应有的毒液(才华),却喜欢紧张地作出自卫,色厉内荏地吓唬别人来满足自己空虚的内心。”
“你……”
里贾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起来。
“不对,不是Regina,我觉得你更可能的名字是Vagina。”罗柏笑容满面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触犯而感到生气,“Vagina White,非常的贴切啊,你一定是不小心让leukorrhea发生了异常,要么就是今天aunt Irma过来登门拜访了,是不是啊,‘有意思’(Vagina)小姐?”
他有些粗鄙但又不失幽默的话语让旁边的所有人都哄笑了出来,大家都没有顾忌到里贾纳的面子,甚至有人直接拍掌大笑了起来,与之对应的是里贾纳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你也就会趁些口上的便宜了,”里贾纳脸部涨红的都要滴出血来,“等到下午表演的时候你就会原形毕露了呢,到时候大家就都会可怜你的不自量力了,我可是迫不及待得想要看你的笑话了呢。”
“哦,你已经这么有信心了吗?”
罗柏的眼睛里面荡起了一抹奇怪的光晕,他算是认识到这一位的妄自菲薄了,她从哪里确定出来自己下午一定会出丑的。
“唉,终究是要亲自受伤,有些人才会学着聪明啊……像你这样就因为一点困难就轻言放弃,闭上眼睛逃避现实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体会到我们这些为了一首歌曲练习了不知道多久的选手们的艰辛呢。”里贾纳挺起胸来,似乎又占据了事情的主动。
她至少没有被气糊涂,她还知道如何准确地把握住其他人的心理——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罗柏今天上午睡觉的举动。她只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为自己拉到了周围一大堆的盟友,团结起来向着罗柏施压。
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是罗柏能够明显感觉到他们转变了自己的风向,将鄙夷的视线尖锐地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并不想向这些并不熟悉的人解释什么,用下午的表现来打脸才是他现在的想法。
“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今天能够闹出多大的笑话啊。”里贾纳看着靠近过来的肖恩,便准备将这场战斗进入尾声,她转身回去,高傲的声音通过空气清晰地传了过来,“可不要让我等久了哦,哈哈哈哈!”
于是,周围围观的人群也开始陆陆续续地散开了,反正也没有好戏能够继续看了,还是抓紧时间解决自己的午餐吧,下午还要进行考验呢。
肖恩·沃德哼着小调,端着自己的午餐回到餐桌边上,他坐在罗柏对面的位置,皱着眉毛看着旁边陆陆续续走开的人们,有些奇怪地询问了罗柏一句:“他们是过来干什么的?”
“没什么,他们只是抓紧时间在这处空地练习了一下舞蹈。”罗柏摆了摆手胡诌道,然后看着里贾纳那丑陋的背影,暗自嘀咕道:“上帝造就你是他的创意,你能活在这世上是你的勇气。”
“你说什么?”肖恩嚼着一口三明治,抬头含糊不清地问道。
罗柏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里贾纳离去的方向,那边正好是下午将要进行考验的剧院的大致方位,“我的目的地会是那里。”看着肖恩有些不明所以的表情,他问道:“你已经做好面对考验的准备了吗?改编的结果如何?”
“进展应该还算不错,这还多亏了你的提醒。”肖恩耸了耸肩,“当然,还有特雷弗·霍奇森(Trevor Hodgson)的帮助。”
看着面露疑惑的罗柏,他指着远处那个金发的年轻人解释道:“就是他啊,你说的那个最先走出棋局的家伙。”他眨了眨眼睛,“我在你睡觉的时候……不是,我是说闭目养神的时候……顺道过去认识了一下,那家伙也是个很好相处的年轻人呢。”
“是吗?”罗柏笑呵呵地点点头,“那有空的时候我们可要过去感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