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似打得很深,可是好像一缩手,那团棉花又会恢复原状。
靖威侯道,“事已至此,不管后来遇到什么,我们都应该勇于面对!所幸的是,这次大军出动,都是我燕军,真正的晋阳王朝主力还没出动,我这就请旨出动中央军队,只要我们兵力足够多,不管敌人是什么计策,我们都凌然不惧!”
耿长锁点头道,“我这就把侯爷刚才的意思写下来,飞鸽报到朝廷。”
靖威侯望着天边的彩霞出神,霞光四合,璀璨极了,他有些出神。
耿长锁悄悄退开,决意快速执行靖威侯的指令
“侯爷。”孟啸尘上前了一步,他以往从不轻易说话,但是分析精准,处事冷静,因此一旦他开口,其他人都很重视他的意见。
果然连靖威侯都转过身来,看着孟啸尘,何诺更是竖起耳朵在听。
“侯爷,啸尘想了很久,认为我们还是迅速离开为上?”
“哦?”如果是其他人敢这么公然违背自己的意思,靖威侯早就怒了,但因为说话的人是孟啸尘,靖威侯反而淡淡笑了笑,认真在听。
“你们中原人在军事计策上神机妙算,我也不太懂。我就说说我们草原人的想法吧,在我们草原,如果是骑兵,占领那些大城没有什么用,反而会被束缚在那里,作为骑兵,最重要的应该是机动性,所以啸尘认为,应该立即离开广寒宫,展开骑兵,寻找阮婴齐、阮建德兄弟,尽快击溃他们,因为我有种感觉,他们可能会合在了一起。”
“感觉?”靖威侯笑了笑,“打仗能够紧紧凭借感觉?”
孟啸尘摇摇头,“可能是草原人一种明锐的嗅觉,啸尘从前可能只是绵羊,但是看到狼来时,也会本能的害怕,所以啸尘一直很相信这种感觉。”
靖威侯似乎像重新看一个人一般,看着孟啸尘,而后失声笑了笑,沉思了很长时间,这才道,“啸尘的话不无道理,如果我只是一个简单身份的将军的话,我可能也会果断地放弃广寒宫,带领骑兵,驰骋天下。但是现在我不能……”靖威侯居然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现在的身份是燕国靖威侯,更是晋阳的辅国大元帅,一身担着天下重任,我的一言一行,无数人在看着,我现在打仗,已经无法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了……”
听了这话,何诺和孟啸尘有些不解,他们只知道,靖威侯如今位高权重,如今晋阳军方,谁不会给靖威侯一个面子?他要调配军队,可谓是轻而易举,为什么会说不能随心所欲呢?
靖威侯解释道,“就像这次我们在广寒宫吧,我又何尝不知道这可能是一座大的、冰冷的棺材,可是我不能离开,这次坚守背后的政治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军事意义,你想啊,如果我们放弃了广寒宫,皇帝会怎么看我们?他已经下令准备国庆了;燕国的百姓会怎么看我们?如今我们为燕国大大长了脸面;而天下又会怎么看我们?”
何诺与孟啸尘听了一怔,两人都是默然不语。
靖威侯摆摆手,看着年轻的两个可能有无线前途的年轻人,缓缓道,“珍惜年轻时光吧,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去做吧!我现在回顾我的一生,从来都都因为不去做什么而后悔,那些做了的事,从来都是轰轰烈烈,很少有过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