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私人名义过来的,而且请你们公司做翻译一向是按政府采购流程来的,决定权也不在我,就算有人有意见也没用。”
容遂听了更不解,“私人名义?谁邀请你来的?”
谁知耿昱笑道,“不是你吗?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你啊!”
容遂:......
“开玩笑,你不知道吗?安妮是我的堂妹,我是她拉来当男伴的。”
容遂:......不知道。原来公司年初来的那个波西米亚风格的小娇娘是耿昱的常妹。
“特意找到你,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一直觉得你很亲近,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但总觉得是一起读过书的老同学一样,你能明白吗?要是遇到了难处,不妨说一声。好了,我得去陪安妮,她的眼珠子都要瞪得掉出来了。再晚一会,回去母上大人以后连狗粮都不给我吃了......”
容遂轻笑,她其实也对耿昱有一种旧友重逢的感觉。容遂与同事一一招呼的时候,常安趁空抽身过来合影。看着一帮年轻姑娘小伙摆出各种姿势,容遂的觉得真是好像越过了千山万水一样,再回到旧日熟悉的场景,她已有隔世之感,也再找不回一丝参与感。她似乎更愿意回去做意识凝练,多过在这里敷衍。
好在,容遂来得够晚,一通笑闹合完影之后,各种致辞和颁奖就开始了,容遂忍到了自助餐酒会开始,便起身离去。
至于常安,握着手中的酒杯,不得不强打精神对着前来敬酒的职员,一一送出最温和的笑脸。不过三个杯盏之间,就已经完全不见容遂的踪影。常安心中是颓唐的,年会是真的枉费了。
而容遂出了电梯,便急着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正要上去,却被一个穿着皮草的贵妇人抢了车。
容遂正觉得离谱,又盯着看了一眼,突然感觉到,这个贵妇人竟和她最初观察的广场舞骗子阿姨有相同的意识波动特征。
容遂上了另一辆车,直接吩咐司机跟上。司机师傅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多话就跟上了。前车的路线挺好分辨,是去往著名的酒吧街。容遂在那妇人下去后,也跟着下了车。然后尾随着她来到一个略偏的巷子。这个巷子只有零落的几个路人,容遂正有些迟疑,就见那妇人猛地转脸看向容遂,她身后的一家酒吧中也一下走出了三个男子,三两步就围住了容遂。
“小姐,这是打算做什么?一名男子还带酒气的话,直喷了过来。容遂不自觉地向后闪了一闪。没想到正好撞到一个人的胸口上。
容遂正要离开,便觉得自己被拉到那人的身后。整个过程太快,容遂只能看到那人劲瘦的身形。就听那人说道,“不过是跟我赌气罢了,被人挑拨了一两句就当了真,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
言罢,也不管众人的反应,就拉着容遂走了。容遂正要说什么,便听那人道,“我是步青骊,一见已经在等你了,我们一起过去再说。”
容遂压下心中的惊异,跟着步青骊进了一个很清静的小酒吧,径直走进一个包间。里面果然坐着一个一头浓密头发的大美女,大概是真是细小的幼发太多了,竟有一种毛绒绒的感觉。
只打了一个照面,容遂就确定,这应该就是一见倾城,那个格外热情明媚的前掌门。
果然,一见冲着容遂挤挤眼,单手拖着腮,冲容遂道,“过来坐我这边,等你好久了。”
容遂:......居然都不解释一下吗?
一见懒洋洋地笑着说,“我的真名是叶倾,刚接你过来的是我二师兄,步骊。你应该已经见怪不怪了吧。你可是摊上大事了!”说到这里,又冲容遂飞了一个媚眼。
容遂:......太看得起她了。
“好了,别逗她了”,步骊轻笑止住叶倾,“容遂,很抱歉,我们先一步了解了你的信息。我们师兄妹二人是抱朴宗门下,蔽宗最长于占算的无机真人三年前曾占得一卦,得到了涣卦。事实上,蔽宗每三年必占一卦,卜问天机,这已是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卦,也是全部所得卦象中唯一的吉卦。”
“涣。亨,王假有庙。利涉大川,利贞。象曰:风行水上,涣。先王以享于帝,立庙。这一卦照示,离散解消,灾害涣散;乘机观变,养威蓄锐。得此卦者,初有不顺,但终可解困,凡事宜小心则百事亨通,忌任性放纵。”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人类的困局,蔽宗每三年一问的,便是人类解脱的契机。而三年前得此卦后,蔽宗便就此封卦,永不再占。惟抱破釜沉舟之心,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地凝注与细谨,值此机缘,蔽宗上下当倾尽所有,与魔族背水一战,搏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