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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正无所谓地带着这一票人去看容遂,所以当大家一齐赶到之后,就是看到容遂安稳地侧身睡在何少康身后,一只手还搭在何少康的腰上,而何少康也环臂握住容遂放在他腰上的手。
两人在熟睡中,容遂的脸色已经不见异常,反而是何少康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手上腿上都有一些擦伤。
清穿大爷扫了一眼容遂后,便丢下身边想法乱糟糟的人族扬长而去。他还得去看看小清穿呢,虽说明镜真人已经用了秘练的丹药,将在清穿体内做怪的能量导引了出来,但是不亲眼看看,他是放不下心的。
而且,他走之前用意识在容遂手上扎了一针,那蠢妞应该而很快就能醒了,清正不乏看笑话地想着,让她来决定怎么跟人解释整件事吧。
容遂不仅是感觉手上一痛,而且还感受到了有如实质的目光。她几乎是立时清醒的,然而看着众人无不有些复杂的目光,容遂突然很想忽略,只当没有看到好了。
因为,她还有更头痛的事。爱染明的事,该怎么说呢?必然不宜隐瞒,可是这样告诉叶东方,他会怎么做?
容遂轻轻放下何少康的手,从病床上坐起。何少康大约情绪太过激荡,突然安稳下来,陷入了深层次的放松,他睡得很深,现在也没有醒。
他的手上还有擦破的痕迹,现在也不用处理了,血已经结痂。腿上看不出来,但是从裤子磨损的程度来看,一定也有擦伤。
容遂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只直述事情的经过。那个女人,她毕竟没有见到脸孔,只听到了声音。然而,不可避免的问题还是来了。
几乎从不主动发问的张伯涛问道,“你知道那人女人是谁吗?”
容遂沉默,但是张伯涛不容否定地盯着容遂,他已经从容遂讲整件事的态度,以及这件事发生的时机,有所察觉,这是不容回避的,容遂必须把她知道的都讲出来。
容遂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不是会有错觉,但我觉得听过她的声音,她的声音让我想起爱染明。”
终于说了出来,这种不得不当着一个人的面,指证他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受实在是太糟糕了。
如果不是爱染明还可能做更多的事,容遂情愿这件事就这样沉寂。
然而叶东方的眼睛已经在喷火了,“胡说八道,明的声音你才听过几次,那个女人不也就说了几句话吗?你还听出是谁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叶东方失态了,他拔高声音几乎在怒吼,终于吵醒了何少康。何少康略一回身,已拼凑出事情经过。这叶东方有什么资格吼,自己身边人都认不清,放出来害容遂,还来怪别人?
他不急不徐地盯着叶东方说,“我有整个事件的录像,是通过高倍摄像望远镜拍的,画面的识别度很高,你们可以看一看再说。”
何少康打开手机,连接到一个转了几个身份注册的网盘,那里存着摄像望远镜历次发来的视频。
虽然没有声音,虽然那个女人穿着宽大的黑袍子,戴着大口罩,大墨镜,但是叶东方浑身颤抖。他怎么会认不出枕边人?
哪怕只是站立在那的一个身影他也不会错认,他以为他们是天生一对地绝配。可是如果他们现在做的一切是为了对抗魔族,那么明的所做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明是为了什么而和他在一起的。叶东方止不住身体的颤抖,紧握的双拳已伤到了手心。
还是张伯涛过去握住他的双手,说了一句,“东方,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事已至此,容遂无意再继续旁观。她径自去办理出院事宜。何少康将视频发给张伯涛也紧跟着容遂出去了。
常安饱受冲击,他看不出容遂与何少康如今是何情形。可是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叶东方。事实上从容遂说出那是爱染明的时候,他已经在考虑如何安慰老友了,可是他竟然无奈的发现,这种事是无可安慰,也无可劝解的,只能由叶东方自己想开了。
隋宁亦有同感。他和叶东方除因留学时有交情外,更因为事业的关系,联系紧密。他知道叶东方看着傲慢,但非常重情,对于自己认可的人和事,都非常珍惜,事实上,这也是他们能合作的基础。今日的发现,对他的打击可见一斑。
隋宁想了又想,还是说了一句,“好好问清楚吧,或许没有想象得那么糟,人总是喜欢自己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