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遂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晨光之下显得异常安宁,真像是往日寻常中见的一个清晨。常安正想说什么,叶倾走了出来,对着容遂嗤笑一声,一手便将容遂的头发烘干。
“怎么这么傻,不知道水的能量是最好转化的吗?真是的,人都被教傻了,连你也不例外,就不能有点真正的科学精神么?”
容遂乖乖听训,她是太不能举一反三了,能量重组的形式不是早知道是千变万化,万物相融合么?
“要不,你发个电,给我这手机充充电?”容遂试探地问叶倾。
她刚一拿出手机,常安就径自接了过来。这种型号的手机,他才在定城几个人手上见过,有专门的卫星讯号系统,自带太阳能电池,甚至还有一个可以开启的手动充电手柄。
看来,在他不在的时候,容遂真是一分也没有闲着。
叶倾轻笑一声,“当我跟你一样傻,要充自己充。这个手机有充电手柄,你引点风让它不停地逆时针转就行。你又想干什么?”
容遂一呆,这个银色手机居然是个自给自足的小怪兽,真的是给她的么?想想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吧!
“我打算把意识融合的技能训练方法录下来,传到网上去。还是有人能截取网络信号的,这样就能更多一些人更早一些学会。你会帮我吧!”
看着容遂再一次忽略了自己,而是直接转向叶倾求助。常安不由得不苦笑,而且意识融合的技能训练方法?这就是为什么容遂会有这么一只手机么?
常安不得不正色对容遂说,“难道我不能帮你么?就算我可能会劝阻你,指出不妥的地方不也是一种帮助么?”
容遂看看常先生,不由有些头痛。或许今天看到的单架车又加深了二人之间的隔阂,明明这么近,容遂却总觉得隔着一片天空海洋。
然而看着每一个胡茬都在讲述奔波与憔悴的常安,她想了一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昨天发的事,沉静舒缓地像是再一次清理自己内心的波动一样,从工大门口遇到卓露露开始讲起,直到那三个单架床为止。
原来如此啊,常安知道容遂在等他表明自己的看法,而他必须真实而不遮掩地表达,因为在坐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很知道什么才是真心话。
但他早在定城就已经想明白了,观念不同,并不等于就有鸿沟,只要彼此都能真心相待。事实上,这世界上哪有观念完全一致的人?
他长舒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刚才因为全神听容遂讲述有些僵硬的脖子,还有酸麻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一个清晨的手脚,他相信无论他说的是什么,都不会真正成为二人之间的隔阂。
“再多一些信任好吗?也许你见到的孩子,是正为保卫玉国而奋战在前线的将士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其他原由而为国牺牲了的人的遗孤。很可能有些我们未曾了解的原由在,你说是吗?”
“也许并不是我们能想到的原因,但是在当局看来都是情理之中的。而情理之中,又怎么能强求是人人都能接受的情理?不同的人生,不同的选择,不是很自然么?”
“再者,”常安站起身,逆着晨光走到容遂面前,“如果你我都有心为人类而做些什么,别人就那么不同么?我们其实并不比其他人更高尚或更低劣,你不是一向这么认为么?”
“当局确实必须从职能角度出发有其考虑,据我这两天多在定城所见,被转移的人大约是各行业的杰出人才。私心或许也有,但并没有那么难以理解不是么?”
“那位首长说得并没有错,没有放弃人民的国家。上传到网上这件事,你还是等等看,也许并不需要你来做。没有足够的公信力起不到正面作用不说,还会引起恐慌,至少关于魔族,现在是不能透露的。”
容遂默然,常先生还不知道她已经告诉了工大的学生,民族乐团的老人家还有郑朔他们,其实,这个消息已经在扩散了吧。但毕竟公布在互联网上还是不一样的。
她听着常安又继续讲定城的林林总总。定城城外方圆三百公里以内,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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