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的药材。就在柳池弄懂了太虚经全篇,准备重开茶馆的时候,一个突然到来的老人让茶馆气氛紧张起来。
“我说这位老爷爷,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张口闭口就要把我带走,我欠你钱财还是祸害了你家孙女?”柳池不耐烦了,他刚理解了太虚经,重开茶馆也只是为了生计,没想到却来了个烦人的老头。柳池也明白这事迟早会躲不过,可要他现在去面对那个他毛都不认识的一大家子,他确实没什么头绪。
“少爷,别任性了,跟我回去!”陈九玄面无表情,说话却不容反驳。
柳池索性懒得理他,凑到叶彤的柜台前,轻声道:“小彤,把他丢进江里怎么样?”
叶彤悠悠白了柳池一眼,道:“我打不过他!”
“是一流高手?”
“恐怕不止!”
“啥!姓白的那小白脸不是说高手就分一二三流么?怎么还有比一流还厉害的?”柳池道。
陈九玄没理会他二人,直勾勾看着叶彤道:“你家夫人可在,老朽有几句话要和夫人商量一番!”
不待叶彤回答,门口匆匆来了两顶官轿,李家兄妹率先破门而入。
“柳兄弟,身子可好些了没?家父今日来访,你可得好生备些酒菜招待才是!”李顾说着,李存元便已经走进茶馆,在他身侧,还有个留着半截胡须的干瘦老头。二人俱是穿着一身便服,这会儿倒是没什么官威。
没理那姓陈的老头,柳池连上前招呼道:“李大人光临寒舍,小子失礼了!”他看向李存元身旁的代信丞。
李存元满脸堆着笑意介绍道:“这位是同知州代信丞代大人,柳世侄不必客气,身子可好些了?”
“原来是代大人,劳大人记挂,小子并无大碍!”几人略微客套寒暄一番,柳池才招待他们到窗边的位置坐下。陈九玄见有人来了,而且来的还是楚州的两个大人物,才微微收了心思找了张茶桌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柳世侄不必见外,今次若是没有你那治水防水的筹案,楚州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说话的却是同知州代信丞。听得他这话,一旁的陈九玄有些坐不住了,好在他年纪大了养气功夫十足,喝了杯茶水才把心里的疑惑压下去,竖着耳朵听着。
“代大人见笑,小子也只是看不得到处怨声载道,哀民遍野!能有些用处就行。”当了小半辈子的孤儿,其中艰辛只有他心里明白,他自然见不得灾民流离失所。
“世侄不必谦虚,你那筹案计算颇为详细,一兵一民皆算得一清二楚,对突然发生的情况也所料甚详,提早预防了诸多隐患。若非这筹案,我和代兄都手足无措,若是依我们之前那一套,都不知眼下楚州乱成个什么样子!”李存元这话说得恳切,俱是没有一句浮夸。
然而柳池却明白,今次如果是由他来做,结果还要比这二人处理的还要好上许多。单说这雨后防疫,近两日天刚放晴这二人就逐渐撤了官兵,却不知此时却正是瘟疫诱发的绝佳时机。柳池道:“李大人,代大人,虽说雨季已过,眼下湿热交加,却也正是疫病诱发的绝佳时机,二位大人万不可疏忽大意,以免功亏一篑!”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世侄此番到楚州一趟,却是楚州万民之福!”李存元满脸笑容,并不把他这话放在眼里。
柳池白了眼李顾,惹得李怀香吐着舌头。他心里明白李存元的想法,奈何人言微轻,只得在心里无奈苦笑。
时值午间,自打李存元几人到来柳池就打消了说书的打算,陪着这几人闲话。
只听李存元恭维道:“世侄当真是博学多才,今日一见才知渚平往日全非虚言,若不是世侄有婚约在身,老夫当下就想把女儿许配给世侄了!”
“谁才嫁给他这负心汉,尽惹秦妹妹伤心!”李怀香话虽如此,心里对柳池的才学却是十分认可的。
却在此时,茶馆响起一阵匆匆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兵士匆匆跑进茶馆。
“报告大人,城西,城北两处难民营发现多人流感,疑是瘟疫!”
李存元代信丞闻言脸色铁青,上一分钟他二人还对此事信誓旦旦,没想到这会便出了状况。
“速去看看!”李存元起身欲走,又回头道:“是我疏忽了,不知世侄身子如何,可否随老夫一同前往!”他此时亦想起了柳池刚才的嘱咐。
“也好!”柳池心里着急的同时,对这两人的办事能力还真不放心。
一行人匆匆离去,仅留下叶彤和枯坐着喝茶的陈九玄。